后來由于柳婉貞十幾年來,逢年過節(jié),一次不落的給柳氏一族各房送各種禮品,這一兩年來關(guān)系才漸漸緩和。
“哎呦,我說小六子,你可以啊,剛下山那會,你可是一到坊市就到我們傅家搶東西啊,如今都懂得去探望你姑姑了,不錯,不錯,不罔我這五年來,我對你的諄諄教誨?!?/p>
八哥一副孺子可教也的姿態(tài)。
柳小六翻了個白眼,兩手瞬時動手打鬧了一會兒,卻見城門外一道青光疾馳而來,到了城門下青光一斂,借著城墻上紅燈籠的燈光,八哥一眼便認出了來人:
“父親?這個時候你怎么跑坊市來了?”
來人正是八伯。他顧不得寒暄,只道:“快把陣法打開,讓我進城?!?/p>
西河坊市的規(guī)矩是過了亥時,便不能放人出入,八哥見八伯此時深夜到訪,想必一定是出了什么急事,瞬時討好的看向柳小六:“小六子,考驗我們五年兄弟情的時候到了?!?/p>
柳小六臉上閃過掙扎。
私自放人入城,若是被執(zhí)法隊的人發(fā)現(xiàn)了,他可是要受五十鞭的紫電懲罰。
八哥見八伯在下面催促了,也跟著著急起來:
“小六子,這樣,若是懲罰下來了,算我一人頭上怎樣,就當是哥哥欠你個人情?!?/p>
“你把我當什么。。。。。。”
那邊柳小六正要應(yīng)承,不想八哥手指一彈,一枚隱形的銀針便扎入柳小六體內(nèi),柳小六不妨被偷襲,話還沒說完,便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小六子,得罪了。”
八哥把人放倒后,在柳小六的懷里一陣摸索,隨后掏出了一個令牌,和自己的那半個合在一起,單手掐訣,嘴里念念有詞,隨后一道法訣打在令牌上,令牌霞光一閃,城門的防護法陣一陣漪瀾閃過,打開了一條縫隙,八伯瞬時一閃而入。
來不及和八哥打招呼,施展了個隱身術(shù),便快速往傅家的百珍閣而去。
等他進入店鋪后,一道從城門便尾隨他的黑影,在傅家的店鋪門前駐守了片刻,見里面沒有動靜傳來,便身形一閃,躍入了對面張家店鋪。
因為秦竹林之變。
張家如今的當家人吳仁山也恰好從東山郡趕到了坊市。
店鋪書房里,已經(jīng)筑基的吳仁山一下一下的敲擊著桌子,慢慢道:
“你是說,那個傅老八剛剛瞧瞧進城了?”
“仁山叔,我看得清楚清楚,是傅老八的兒子把柳小六打暈后,擅自開啟城門讓他進了城,我們要不要告發(fā)到執(zhí)法隊去,五十鞭紫電下來,只怕那傅老八的兒子非得在床上躺上三五年不可?!焙谟半[隱有些興奮。
吳仁山抬眸目光在自家侄兒身上掠過,心里有些失望。
傅家深夜前來,只怕不是小事,如今傅家的首要目標便是能出一個筑基修士,莫不是這傅老八此次前來與筑基丹有關(guān)?
或許他這次下山,能摸到一條大魚也不一定。
“夜兒,此事你先不要聲張,你繼續(xù)密切關(guān)注傅家的一舉一動,再有異常,便直接向我稟報?!?/p>
吳仁山說完,卻見自家侄兒一動不動,這孩子就是頭腦太過簡單了,想的只是眼前的得失,族里那些老家伙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派了這么個不中用的來給他使喚。若不是這孩子有隱匿的天賦,他早就讓他滾回灤州去了。
吳仁山少不得壓下脾氣,和吳夜解釋了一通。吳夜聽完,眼睛一亮,身形一閃,便消失不見,就連吳仁山以筑基期的神識也沒能找出他來。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