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簡兮愣住:“王爺也看話本子?”
易子川回頭看向夏簡兮:“怎么,男子就不能看話本子了?”
夏簡兮輕笑:“自然也能看,只是我一直覺得,王爺這樣的人,應(yīng)該只看那些官書,什么四書五經(jīng),什么兵法韜略,沒曾想,王爺竟然也愛看話本子!”
“話本子嘛,看看也無礙!”易子川說完,低下頭看著自己手上的扳指,“夏簡兮,你還沒回答我,你是早知道他假死,還是為了泄憤?”
夏簡兮沉默半晌,才開口道:“我并不知道他假死,我只是覺得蹊蹺!”
易子川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聽著。
“素玉在江南養(yǎng)著,不僅沒事,甚至還能幫著方氏母女做些家務(wù)活,上次送了信來也是身子比先前還要好些,照顧素玉的,不過是民間的大夫,這太醫(yī)總要比這些大夫強一些,受他們照料的永昌侯,怎么可能說死就死了呢!”夏簡兮微微垂眸,“我覺得不對!”
“所以,你便懷疑他假死?”易子川挑眉,“那你就不怕,你這么一動手,殺了他?”
“他已經(jīng)死了!”夏簡兮看向易子川,“他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死在了大理寺的公堂上,那他就是死了!太醫(yī)院治療的人,出現(xiàn)了假死的癥狀,甚至有可能是太醫(yī)院幫忙逃罪,這些造謠若是傳出去,丟的便是朝廷的名聲,所以,不論如何,永昌侯都已經(jīng)死了!”
易子川沒有說話,因為,夏簡兮說的很對。
鐵翼徽的事情,已經(jīng)讓百姓動搖了對朝廷的信任,若是再有風(fēng)聲出來,那只會更加的動搖民心,民心若是散了,那皇帝的位置,也坐不久了。
“那你覺得,是誰在背后,做這些事?”易子川冷不丁的開口問道。
“瑤姿可曾告訴王爺,我曾見過七王爺?shù)牡兆樱仔呛?!”夏簡兮淡淡的開口。
易子川藏在衣袖里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緊。
“雖然我沒有證據(jù)可以證明那人就是易星河,但是王爺應(yīng)該很清楚!”夏簡兮淡淡的說道,“我雖年幼,卻也曾聽過這位七王爺?shù)氖论E,如今這位王爺借故回京,王爺想必比我更清楚他們的圖謀!”
易子川緩緩抬眼:“夏簡兮,妄議朝政,你不要命了嗎?”
夏簡兮低低一笑:“不是王爺問我的嗎?”
易子川聽著夏簡兮得聲音,良久以后,才嘆了一口氣:“夏簡兮,你一個女兒家,不改卷入這些事情之中!”
“王爺?shù)囊馑际?,我就該乖乖的待在家里,等著人家來殺?”夏簡兮垂眸,“若是這樣,恕難從命!”
易子川伸手抓住輪椅,迫使夏簡兮停了下來,他緩緩轉(zhuǎn)身,看著面前的夏簡兮:“夏簡兮,你可知,你繼續(xù)摻和下去,可能會沒命的!”
“我曾答應(yīng)幫王爺你查江南賑災(zāi)銀一案,既然答應(yīng)了,就沒有不做的道理,我向來不是那種說話不算數(shù)的人!”夏簡兮看著易子川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