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得是皮松了欠收拾?”何老太婆見狀直接作勢要抽何香萍,還不等她人走過來,何香萍已經(jīng)從地上爬起來,“你打,反正就要餓死了,還不如被你打死?!焙卫咸艙P起的手愣在了那里。
這已經(jīng)是第幾次因為何娟的事情,母女兩大吵大鬧了?從前她也給過,也沒見何香萍這么鬧騰,對于這個么女,她對她要比她兩個姐姐好很多,也很疼愛啊。可何娟不是小嗎?現(xiàn)在不是還生病嗎?
何老太婆就鬧不清楚了,她就是想給何娟一點吃的,就那么難嗎?
當(dāng)然難了,這個時代最珍貴的是什么?
糧食,糧食,糧食。
更別說是這一年難得一見的兔肉了?對于一整年都難得聞道肉腥味的人來說,拿給別人就意味著她們要從口里給擠出來。
可是憑什么啊?
憑什么總是他們家給何娟家拿吃的,可是何娟家從來都沒有給他們家拿過吃的,哪怕是打攪團(tuán)的時候讓她們吃一碗也行啊。
還有好幾次,何香萍親眼見過何娟家燉肉,但是他大嫂何娟的媽董桂花卻將院子門一關(guān),她連一口湯都沒嘗到。
何香萍此刻的腦海里,將這幾年的事情一一過了一遍,心里的怒氣就更加盛了。
“媽,就這么小一只兔子,你再給大伯家分一半,咱們家還吃什么?為了這只兔子,何星的胳膊都被劃破了?!焙蜗沱愐卜磳Φ?,“再說了,小h不是說了嗎?晚上做好了給何娟端一點過去嘛。”
一點?
何老太婆一噎,不過見全家人都反對,她咬了咬牙,啪嗒一下坐在地上,“他爹啊,你怎死的這么早啊,你瞧瞧這一個兩個的,眼里哪有我這個娘啊,他爹啊,我也死了算了。”
何h搖了搖頭,每次到最后奶奶沒理了,就會來這一招。
從前她這一招挺管用的,但是架不住招數(shù)用到次數(shù)太多了,再加上這些天何老太婆明擺著的偏向了何娟家,這讓一家子人都在納悶,難道他們都是后娘養(yǎng)的?
嚎叫了一通之后,何老太婆見沒人理會她,哭的更大聲了,不過這會兒卻是真的哭了。不知道何時,何老太婆覺得自己在這個家的絕對位置已經(jīng)變了,這讓她覺得有些心慌。
“好了,媽?!焙螄鴱?qiáng)用手掏了掏耳朵,“您就別嚎了,我都要餓死了。要我說這兔子就不應(yīng)該給她們家一點,憑什么啊?這可是我侄子打的?!?/p>
“你個沒良心的,你大哥平日里可沒少幫襯你?!焙卫咸庞行┬臎隽耍瑒e人這樣說還情有可原,但是何國強(qiáng)就不行。
何老太婆知道自己的小兒子懶,何全全從前沒去縣里上班的時候,在地里上工經(jīng)常幫襯何國強(qiáng)。
“他幫襯我是沒錯,可我們家?guī)退麄兗业囊膊簧侔?要是沒有我哥,娟子能安排那么輕松的活?要是沒有我哥,桂花嫂子能那樣在隊里整?還有我大伯,你瞧瞧別的老頭在做什么,他是干什么?就更不用提我大哥那工作了,即使我哥不去上也該輪到我才是?!焙螄鴱?qiáng)撇著嘴。
當(dāng)年因為這件事,何國強(qiáng)生氣了好幾個月,說什么他年紀(jì)小去了也沒用,都是騙人的。
“怎么看都是他們家在占我們家的便宜。”
“我不管,既然小h說了晚上給何娟端一些,那就端一些吧?!焙卫咸乓娨窃龠@樣說下去的話,估計量何h說的那一點兔肉都沒有了,于是果斷的從地上坐了起來。
“還不盛飯,傻愣愣的站在那干啥?”見何母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