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就來到了六六年的五月。
這個月,廠子里比以前更亂了,尤其是那些平時不愛干活的,一個個除了鬧騰就是鬧騰,好像生怕廠子里不夠亂一樣。
這天下午快下班的時候,何雨柱正準(zhǔn)備回家去呢,李懷德就來了后廚。
看到何雨柱背著小包,李懷德笑呵呵道,“柱子,這是準(zhǔn)備回家去嗎?”
“是啊,媳婦孩子還等著我回家做飯呢!”
“哎,你啊,真是一點兒上進(jìn)心都沒有,就知道圍著媳婦兒孩子轉(zhuǎn),”李懷德?lián)u頭道,“也不知道你娶了一個什么媳婦兒?跟個千金大小姐一樣,飯不會做,孩子也不會帶,你一個大男人,除了掙錢還要做飯,你說說你,哎,我都不知道怎么說你。”
“呵呵,李哥,話可不能亂說,我媳婦可是根正苗紅的好同志,只是手腳沒那么勤快而已,”何雨柱笑呵呵道,“再說了,我都那么大年紀(jì)了才娶個媳婦兒,不得疼著點??!”
“你啊,就是個媳婦奴。”李懷德笑道。
“有錢難買我樂意,嘿嘿,”何雨柱笑道,“李哥,你來食堂有什么指示?”
“早上聽廠里廣播了沒?”李懷德悠悠道。
“當(dāng)然聽了,楊澤民被拿下了嘛,”何雨柱笑呵呵道,“怎么樣?李哥,是不是以后你就是廠里那個說了算的了?”
“嗨,都是為人民服務(wù),革命工作不分高低!”
“是是是,都是為革命工作,”何雨柱笑道,“我也得為革命好好貢獻(xiàn)一下力量,這樣,李哥,明兒個我好好給你做一桌,為拿下楊澤民,為咱們廠子的光明未來好好慶賀一下。”
聽到這話,李懷德笑了,“柱子,你和老楊關(guān)系也不錯,怎么?你不為他說兩句好話?”
“哎吆,李哥,你抬舉我了,”何雨柱連忙說道,“我就是個小廚子,一個喜歡做菜的小廚子,你們領(lǐng)導(dǎo)之間的那些大事我可管不了,也沒那心思,要不是你抬舉我,就這個食堂主任我都不想干,我啊,能把菜做好,我就很滿足了?!?/p>
“柱子,我就喜歡你這點,不摻和政治,”李懷德笑道,“很好,非常好,你好好跟著我干,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李哥,我可不想再升職,你要是覺的我辛苦,你可以給我加加工資,我就喜歡這個,畢竟家里還有五口子要養(yǎng)呢!未來沒準(zhǔn)還要添幾口子呢!”
“哈哈哈,你啊,真能生,都四個了還不知足?!崩顟训麓笮Φ馈?/p>
“多子多福嘛!”
“行,過段時間我看看有沒有機會給你升一升,加點工資,不過你放心,是閑職,比如說這個主管后勤的副廠長啥的,反正你記住了,我對你的要求就一點,給我管理好廠里的吃喝拉撒。”
“那沒問題,我就愛做這個,”說著,何雨柱話風(fēng)一轉(zhuǎn)道,“李哥,還有一個事我要請示一下你。”
“什么事兒?”
“李哥,你們的斗爭我不懂,不過今兒個中午我徒弟給我說了一件事,說楊澤民中午連飯都沒給吃,我覺得吧,這就有點兒太那個了,斗歸斗,這飯總要給吃的,畢竟你們之間也沒有什么生死大仇,你說是吧?”
“柱子,你這還是念著舊情是嗎?”李懷德笑道。
“李哥,我也不瞞你,是,我是念著他過去對我那點兒好,不過我可沒想其他的,我就是想著,無論如何,也得給人把飯吃飽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