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守陣營的官道上,馬蹄聲伴著鈴鐺響格外熱鬧。蘇綰綰騎著馬走在最前,時不時回頭瞅一眼跟在后面的赤鱗,笑得直拍馬鞍:“我說小家伙,你昨天扎馬步腿抖得跟篩糠似的,今天還敢跟我提學(xué)刀?要不先從‘不摔刀’開始練?”
赤鱗攥著腰間的木刀,臉憋得通紅,梗著脖子反駁:“那是我昨天沒休息好!今天我肯定不抖!”說著還拔出木刀比劃了一下,結(jié)果手一滑,木刀差點掉地上,幸好夜玄眼疾手快,用鎖鏈輕輕勾住刀把遞了回去。
“還嘴硬?!币剐旖遣刂σ猓宜{鎖鏈繞回腕間,“先把木刀握穩(wěn)再說,不然下次真打起來,你這刀先砸了自己的腳?!?/p>
蕭烈跟在旁邊,看著這一幕忍不住笑:“我當(dāng)年學(xué)劍時,也把劍鞘摔飛過三次,沒事,多摔幾次就會了?!?/p>
“蕭前輩你還好意思說!”蘇綰綰轉(zhuǎn)頭接話,赤焰刀在陽光下晃了晃,“上次你劈蝕影,差點把凌前輩的冰盾劈碎,還好凌前輩躲得快,不然現(xiàn)在胳膊還得掛彩呢!”
凌清寒握著韁繩,耳尖微微泛紅,輕咳一聲:“那是我冰盾凝得慢了,不怪他。”
墨沉淵輕搖渡魂扇,扇尖掃過蘇清鳶發(fā)間的落葉,語氣帶笑:“某些人昨天泡靈泉,還把發(fā)帶掉進泉里,撈了半天才找著,現(xiàn)在倒有臉說別人?!?/p>
蘇綰綰瞬間炸毛,撥轉(zhuǎn)馬頭就要沖過去:“墨沉淵你故意的是吧!不就掉個發(fā)帶嗎?你還記到現(xiàn)在!”
正鬧著,前方樹林突然竄出幾道暗紫影子——是三只漏網(wǎng)的蝕影余孽!它們顯然是被眾人的靈力吸引來的,魂絲一甩就朝著赤鱗纏去,想抓最弱小的下手。
“來得正好!”蘇綰綰眼睛一亮,也不追墨沉淵了,赤焰刀劈出紅光,直接斬斷魂絲,“赤鱗,練手的機會來了!用你昨天學(xué)的馬步,扎穩(wěn)了別摔!”
赤鱗立刻收斂起玩笑心思,扎穩(wěn)馬步,脈承印的銀光凝出土盾,擋住另一只蝕影的撲擊:“看我的!功法·銀土刺!”地面突然冒出幾根土刺,雖然不夠鋒利,卻精準(zhǔn)戳中了蝕影的弱點,讓它動作一頓。
“不錯??!”蘇綰綰笑著點贊,赤焰刀裹著火焰,將那只蝕影燒成飛灰,“再快一點!蝕影不會等你慢慢憋招式!”
夜玄則盯上了最后一只蝕影,灰藍鎖鏈如游龍般竄出,纏住它的魂核:“功法·蝕冰絞!”冰力順著鎖鏈凍結(jié)蝕影,不等它掙扎,蕭烈的赤焰焚邪劍就劈了過來,火焰瞬間將其凈化。
不過眨眼功夫,三只蝕影就被解決。赤鱗興奮地蹦起來,舉著木刀跑到夜玄身邊:“夜玄姐姐!我剛才沒抖!土刺還戳中了!”
“看到了?!币剐c頭,伸手幫他擦了擦臉上的灰塵,“進步很快,下次可以試著把土刺凝得再鋒利些?!?/p>
蘇清鳶收起逐云劍,走到墨沉淵身邊,忍不住調(diào)侃:“剛才某人想躲在我后面,結(jié)果被蝕影的魂絲掃到了斗篷,現(xiàn)在斗篷角還破著個洞呢?!?/p>
墨沉淵輕咳一聲,把破了的斗篷角往身后藏了藏,扇子搖得更快了:“那是我故意引開蝕影,給赤鱗留機會,懂什么。”
“喲,還嘴硬?!碧K綰綰湊過來,指著他的斗篷洞笑,“要不我用赤焰幫你把洞燒了?反正你的斗篷是黑的,燒了也看不出來?!?/p>
“不必了?!蹦翜Y立刻后退一步,生怕她真動手,“我自己能補?!?/p>
眾人笑得前仰后合,連一向清冷的凌清寒都彎了嘴角。唐清硯雪看著眼前的熱鬧,抱著四象珠輕聲道:“再走半個時辰就能到守陣營了,守闕首領(lǐng)說已經(jīng)備好了飯菜,都是守陣營的特色菜?!?/p>
“有肉嗎?”赤鱗眼睛瞬間亮了,摸了摸肚子,“我從早上到現(xiàn)在還沒吃東西,快餓死了!”
“有,管夠!”蘇綰綰拍著他的肩膀,“守陣營的醬牛肉超好吃,我上次去吃了三大塊,差點把守闕首領(lǐng)的存貨都吃光!”
“那我們快走吧!”赤鱗立刻撥轉(zhuǎn)馬頭,催促著馬兒往前跑,木刀在腰間晃來晃去,銀鈴般的笑聲撒了一路。
眾人緊隨其后,官道兩旁的草木隨風(fēng)搖曳,陽光透過樹葉灑下斑駁的光影。偶爾有幾只飛鳥掠過,伴著馬蹄聲和笑聲,把之前戰(zhàn)斗的緊張徹底沖散。
快到守陣營時,遠遠就看到守闕首領(lǐng)帶著幾名守陣人站在城門口等候。看到眾人,守闕首領(lǐng)笑著迎上來:“可算等你們來了!飯菜都快涼了,還有你們要的醬牛肉,我特意讓廚房多做了些。”
“太好了!”赤鱗第一個跳下馬,朝著守陣營里跑,“我要吃醬牛肉!”
夜玄無奈地搖搖頭,也跟著下馬,快步跟了上去,生怕他跑太快摔著。蘇綰綰和墨沉淵還在拌嘴,爭論著誰剛才打斗時更“狼狽”;凌清寒和蘇清鳶則并肩走著,低聲討論著安置四象珠的細節(jié)。
唐清硯雪看著眼前的一切,抱著四象珠的手輕輕收緊——這就是她想要守護的畫面,沒有蝕霧,沒有戰(zhàn)斗,只有身邊人的笑鬧和溫暖。
守陣營的城門緩緩關(guān)上,將最后一絲余暉擋在門外。城內(nèi)的燈火漸漸亮起,映著每個人的笑臉,也映著他們共同守護的、充滿希望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