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哪有什么事情?!眮砣艘膊毁u關(guān)子,直接把紅紙包好的賞錢拿了出來,“你們在達(dá)州護(hù)衛(wèi)齊大人有功,這是縣衙賞下來的錢,每人二百文,剛好羅四也在這里,來,你們二人簽收吧。”
他們出來時門沒關(guān),屋里的人也聽到了衙役們的話,驚訝道:“賞錢這么快就發(fā)下來了?”
“二百文錢吶!出去一趟一下賺這么多錢,你們家羅沙進(jìn)了縣衙,以后可出息了?!?/p>
“不止羅沙,四狗以后也有出息,就是這孩子不著調(diào),到現(xiàn)在也沒成個家,之前跟紅柱后面學(xué)做豆腐,后來又跟二狗學(xué)做紅薯粉,一個都沒學(xué)成樣,沒想到跟在羅沙屁股后頭進(jìn)了衙門,這下好日子就來了。”
外面兩人傻樂著回來,屋內(nèi)眾人,除開羅沙家里人,沒有一個是不眼紅的。
就算是一向性格沉穩(wěn)的羅三木,看著也眼熱,那紅紙里鼓鼓囊囊的二百文錢,能買多少糧食啊,他只靠地里的收成,什么時候能存下二百文錢。
羅三木嘆氣,不坐了,再坐下去要得紅眼病了。
有人帶頭告辭,其余人也識趣離開。
羅三木垂頭喪氣的推開自家大門,里面搓草繩的江嬋轉(zhuǎn)身看他,“到羅沙家坐會兒還坐的不開心了?”
羅三木一屁股坐到江嬋旁邊,把旁邊搓好的草繩繞起來,“看別人拿錢眼饞吶,我上回要是跑快點,說不定今天拿錢的就是我了,唉!”
“什么錢?”
“說是羅沙他們保護(hù)文大人有功,每人賞了二百文錢。”羅三木想的長遠(yuǎn),“再過上兩年,我就攀不上他家的門檻了。”
“攀不上就攀不上唄?!苯瓔炔辉谝?。
羅三木自責(zé),“我要爭氣點,也不用辛苦你去衙門種苗。”
“這話說的我可不愛聽,衙門之所以找我們幾個,是孟大人看得上我們的手藝,別人想去辛苦,衙門還不要呢。
咱倆耕地種田從來都是一起做,怎么孟大人就把我叫去了?那是孟大人知道我種地的手藝比你好?!苯瓔韧嫘Φ溃骸澳阋簿椭挥幸话焉盗饬?,以后家里還得多聽我的,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