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新柱在老叔面前低眉順眼,卻趁人不注意斜眼瞪王臘梅。
果然跟羅四他們說的一樣,不管自己因為她遭受多少白眼,自己就得記她的恩情,就算自己不想記,也有旁人來要求他記。
老叔指著羅新柱說:“不論你用什么方法,今天之內(nèi)把人安頓好,別在村口嚇人。”
老叔發(fā)完話就走,羅新柱卻不知道該怎么辦。
還是有可憐王臘梅處境的人給想了個辦法,讓他去衙門求求情,讓她娘住到新村去。
羅新柱可算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牽住那人想請那人跟他一起去衙門。
那人晦氣的抽走了手,“你家的事情,我干啥要去。”
村里這一波又一波的亂事,羅三木一家都沒空去看熱鬧,他們起大早就帶著孩子去了牛房。
求過鐘師父后,就讓兩個孩子在牛房門口玩。
一天學(xué)下來,鐘明對羅三木夫妻倆很看重,這兩口子都是聰明人,許多事情說出來他們都能理解,不跟其他人那樣,他說完還是一臉懵。
沒有哪個師父是不喜歡聰明徒弟的。
雖說剛開始,鐘明對眾人都是一樣的教法,可漸漸的有人越學(xué)越吃力,有人卻越學(xué)越順手。
江嬋夫妻就在順手的那一批里。
時間不知不覺來到了四月中旬。
自那天后,羅家村的人就沒見過王臘梅,聽說羅新柱去找了羅宇,羅宇又找了衙門說情,在安西新村給她重新劃了地。
江嬋和羅三木一直跟著鐘明學(xué)習(xí),不只是學(xué)了治牛的本事,還學(xué)了好些字。
現(xiàn)在一些常用的字,他們都認(rèn)得。
北山縣的兩個新村,春種原本沒跟上的進(jìn)度,后期有了牛和農(nóng)具的幫忙,總算是踩著節(jié)氣的尾巴趕上了。
這天楊正巡視完新村后,興沖沖的回衙門找孟長青。
但是找了一圈沒見著人,只看到八方躺在搖椅上曬太陽?!鞍朔剑笕四??”
“在牛房那邊玩孩子?!卑朔酵O?lián)u椅問,“怎么了?”
“沒啥大事,我找大人說說話!”楊正擺手,“你繼續(xù)躺著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