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手精準,將麻繩劃開了大半,卻沒有完全完全斷開。
過了好一會兒,那男人才發(fā)覺,身上的麻繩似乎掙一掙就能掙出更多空隙,他多次嘗試,心中只以為是自己僥幸。
想起剛才那當官的說的話,手上更加用力。
他只知道,被拉到縣衙絕對不會有什么好下場,只怕比死還難受。
如此情況下,他扯了許久,還真把手上的麻繩扯斷了。
他不動聲色,只敢稍微抬起眼睛到處看了一圈,要他說,那群當官的也真是蠢,只知道守著個院門,他身后雖然有個籬笆,卻只比膝蓋高點,一步就能跨出去。
這時候,夜色漸漸淡去,眼看著就要天亮了。
正是人最困的時候,這人見看守的衙役哈欠連天,更有人坐在門口睡了過去,腳上的麻繩他也已經(jīng)解開,他覺得是時候了!
他輕手輕腳的往后挪動,緊張的掃著各處衙役的反應(yīng)。
左大頭見他這般愚蠢,怕裝的太遲鈍,反而讓他起疑心,所以在那人快挪到籬笆旁時,做出剛剛發(fā)覺的樣子,指向他大聲道:“哎!你干什么!”
左大頭作勢要去追,卻站立不穩(wěn),邁步時絆了一跤。
其他衙役見狀都圍過去,要扶左大頭。
那人見狀立刻爬起身去追。
他哪里知道,楊正早就帶著一隊人馬,在房子后面等候。
只等他跑到一定距離,立刻帶人追了上去。
那人聽到有人追來,更加拼命的跑,看他還是按照來時的路線往回跑,楊正就放心了,只追了一半就停了下來。
等后面的隊伍上來,他指揮眾人從不同的方向上山,這些方向,他跟縣衙里的眾人研究過多次,結(jié)合之前孟大人繪制的圖,能大概率堵住山上人的退路。
那人按舊路跑到山腳下,回頭見追兵被甩,哈哈大笑起來。
席蓓也跟著笑,他在這邊等了太久,還以為人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