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陳興奇不可置信的看向孟長青。
孟長青立刻變了面上的表情,微笑道:“想來,你不會輕易對人說這些話。是還記著咱倆在涼州的情意,才愿意跟我開口?!?/p>
陳興奇的表情有所緩和,“自然?!?/p>
“可即便如此,你也不該對我說這些?!泵祥L青說,“此話一出,聽者誰不知道你對師家小姐的好感?
你為她感到惋惜,但沒有切實對她有好處的辦法,這份惋惜,還是埋在心底吧,省的為她帶去麻煩?!?/p>
“我如何不知道?連我母親都不清楚我的心意。”
“心意不止存于話中?!泵祥L青嘆氣,“眼神更騙不了人,你在殿下身邊做事…”
孟長青說到這里忽然哽住,早上宗儒文說的那些話,不斷在她腦子里炸響。
原本要勸陳興奇的話,卡在喉嚨里就是說不出口,她以什么立場來說這些話?皇權(quán)的附庸?霸權(quán)的走狗?
憑什么人面對高山時,就必須要臣服?
陳興奇卻道:“你的意思我清楚,既然跟著殿下,就不該……”
孟長青打斷道:“咱倆躲在這里議論未出閣的姑娘,實在不是君子所為,不說了。殿下近來怎么樣?”
陳興奇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
“殿下很好?!标惻d奇說,“我從涼州回來后,才清楚我跟你之間的差別?!?/p>
“這話什么意思?”
“我剛回京那段時間,每次面見殿下,殿下都要問你在北山縣的情況,我所知也不多,有些話翻來覆去的說,殿下竟也愿意聽?!?/p>
“假如?!泵祥L青說,“我是說假如,我比你先回京,那殿下必然要問你的消息,人難免對不在身邊的人多些牽掛?!?/p>
陳興奇看向孟長青,語調(diào)正經(jīng),“你一切還好嗎?”
“老樣子,還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