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閩生師兄,你今日怎么如此拖拖拉拉的,玄苦大師待我們這么好,尤其是對你幾乎是傾囊相授,怎么能因?yàn)樗皇悄忝x上的師父,你都不去看他最后一眼?”
少林寺的藏經(jīng)閣之中,無憂小師弟正在拉扯著“閩生”的衣角,玄苦大師已然是被救回了寺中,寺內(nèi)幾個靈字輩的高僧都給他看過了,均是表示無藥可救,眼下玄苦已經(jīng)到了快要油盡燈枯的時候了,眾多受其恩惠的弟子已然是開始和玄苦告別。
“那個,那個,無憂啊,拉拉扯扯的不好,你先松手?!?/p>
這個閩生自然不是李逍而是阿朱假扮的,李逍還在回寺的路上,但是這阿朱已經(jīng)是頂著他的身份來到了寺中。阿朱來到少林寺的原因很簡單,為了打聽消息,畢竟這少林寺放出了要找慕容復(fù)算賬的風(fēng)聲,阿朱作為慕容家的丫鬟當(dāng)然想著為主分憂,前來打聽一下消息。
至于為什么冒充李逍,那自然是因?yàn)樽约汉屠铄凶钍煜?,冒充李逍不容易暴露,同時自己也是心中有氣,這李逍看著在姑蘇的時候也是一個在少林中能說得上話的人物,怎么自家公子的事情不幫著說說情,果然是“無情無義”。阿朱當(dāng)即想著用李逍的身份在少林中搞些惡作劇,也給李逍找找麻煩。
但是頂著閩生的名頭來到了少林當(dāng)中,阿朱這才知道了自己是有多蠢。這個李逍作為少林的外門弟子,很多地方他是不能隨便進(jìn)出的(其實(shí)是假的,李逍可以進(jìn)但是需要一些許可,但是李逍不關(guān)心那些,所以沒有拿到過許可)。
再者這個李逍雖然沒啥地位看著人緣倒是不錯,自己一回寺立馬就有不少人都和自己打招呼,尤其是那些一起在姑蘇的弟子,還有新入少林的原青城派弟子們。冒名頂替最怕遇見熟人了,這李逍的熟人未免有些多了,而且個個都搞的像是好兄弟似的,阿朱一個女子自然是覺得萬分別扭。
還好李逍作為玄生大師唯一弟子,常年在藏經(jīng)閣,這不一聽說李逍“回來”,藏經(jīng)閣臨時守閣的弟子如蒙大赦,隨即就是邀請這個“閩生師弟”回去守閣。阿朱聽到這話也是如蒙大赦非常痛快的答應(yīng)了,但是一到藏經(jīng)閣她就后悔了,什么藏經(jīng)閣,盡是些琴棋書畫的雜書,自己坐在這里猶如坐牢。
阿朱正在藏經(jīng)閣中亂翻之時,忽然聽見有人推門而入,阿朱立即就是一驚,隨后看見了一層的西南角有一個位置上面擺滿了書籍,也就不管不顧,大大咧咧的給坐了上去,隨手翻起了一本書。
“閩生師兄,你總算回來了,前些天我們都以為你回不來了,你知不知道剛聽說這個消息的時候玄生大師可是急壞了。”
阿朱真是無語至極,類似的話術(shù),她從“回寺”,一直聽到了現(xiàn)在,著實(shí)有些疲了,但是這來人還是有些不同,他是個師弟?來少林之前,阿朱著實(shí)沒料到這李逍的輩分這么低的嗎?見誰都得叫師兄。
這來人正是無憂小師弟,他聽聞“閩生”回寺了自然是高興地不行,但是來此主要還是通知玄苦的事情。阿朱當(dāng)然不肯干,這玄苦聽著就是和李逍很熟,還是一代高僧,自己主動湊過去不是在找死嗎?于是乎兩人不可避免的發(fā)生了開頭的爭執(zhí)。
阿朱見無論如何這無憂都是要自己去見玄苦,隨即腦袋開始瘋狂的轉(zhuǎn)動,對著無憂說道:“師兄我呢,要守著藏經(jīng)閣防止壞人進(jìn)來,這個事情可是很重要很重要的。”
“你哄小孩兒呢?”
“呃,呃,這個真的重要?!卑⒅毂粺o憂這么一嗆當(dāng)真是尷尬不已只能強(qiáng)行辯解道。
“好,我替師兄你來守閣,師兄這總可以去了吧?”
“這個?”
“師兄到底在推脫什么?”
“不是你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