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孩子,沒有的話確實很遺憾,但不必為此煩憂一輩子。
血脈的延續(xù),心靈相契的伴侶,如果二者非要選其一,他選擇后者。
他是神祭祭司,對世間萬物的變幻規(guī)律略有所悟,隨著時間的流逝,他以后懂得更多。
人生路上,眾人皆醉他獨醒的感覺,太孤獨了……
對于凌霄給妹子造成的麻煩,石子軒作為兄長的深感抱歉。夫妻倆啥也不缺,所以第二天他給兩人送來兩張演唱會的票,讓他們務必去。
不僅是他們,還有車小叔一家,石晉龍與秋蓮、石子貝都有票,一群熟人去看熱鬧。
去了之后,子?;诘媚c子都青了。
“九歲那年,跟爸媽回了一次鄉(xiāng),那里有一條歡快流淌的江,和一個喜歡偷菜的小姑娘……”這首歌創(chuàng)作好久了,石子軒從未在公開場合唱過。
歌里傳達著他對兒時的剎那驚艷,有一絲懷念,與無盡的暢想。
這正是子桑缺失的那段經(jīng)歷,望向小青梅,透過臺上映照的燈光可以看見她的臉龐像在發(fā)亮,眼神悠遠,仿佛伴隨著歌聲與臺上之人一起回到了從前。
那一段時光里沒有他。
不由自由地伸手握緊她的,與之十指緊扣。
他的異樣驚醒了她,轉過臉看他一眼,微微淺笑,頭輕輕靠在他肩上。身子蹭蹭,努力坐矮些,惟恐影響后邊的觀眾。
此情此景,心有感觸,她悄然說了句:
“對不起……”
回想當初,在他識海里看到那一段偽造的記憶,深感歉意。是她造成他的記憶出現(xiàn)一截空白,歲月一去不復返,這截空白她永遠彌補不了,永遠成為他的遺憾。
子桑親一下她的手背,也盡量坐矮些。
“沒關系。”
有缺憾的美,才是大自然的完美。
當年她剛剛重生,環(huán)境與心態(tài)有一個適應的過程。而他也需要成長,注定那段經(jīng)歷他無緣參與。
真的沒關系,兩人在一起之后,從前的一切煎熬也是甜的……
子桑在安平市工作,偶爾回京城總部看看。秋寶有時候也會跟去,探望莊淑惠,還可以看看花洛適應得怎么樣了。
她不是一個很有人情味的老板。
她只關心職員的工作能力,職員的精神狀態(tài)不怎么留意。
給予他人精神方面的支持啥的,對一個專門散播五毒神經(jīng)的人來說有點困難。相反,人們的各種負面情愫她很感興趣,不能祭旗,旁觀也能過一把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