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叫鐵雞,秋寶聽人這么稱呼他。她被帶回城中村的一間出租屋門前,他敲門叫走一個瘦削得像只剩骨架的男人,連門都不進直接把人叫出來,帶她坐上門前的一輛小面包車走了。沒過多久,目的地到了。下了車,秋寶發(fā)現(xiàn)這里是城郊路邊一個簡陋的修車鋪。
這條路車子比較少,不時飛駛過一輛長途客車,不停的。
修車鋪的左右都是一些攤架子,白天擺攤用的,住人的房屋每隔一段距離才有一間,所以才覺得偏僻荒涼。
鋪里透出微弱的燈光,給他們開門的是一個綁著頭巾的婦女,穿著一身灰色厚重的棉襖,嘴唇干裂,一條縫里露出豆子大的眼睛冷漠地瞅了秋寶一眼,吧唧著嘴說:“鐵雞哥,就她呀,要么洗臉?”
抱著秋寶的男人點頭,“洗,當然洗,一個小傻子哪個要養(yǎng)?老子的錢也不是風刮來的,與其浪費食物不如讓她早點替咱賺錢?!北凰Я艘宦肪尤灰宦暡豢?,不是傻子是什么?所以才被家人拋棄在天橋底下。
這就好辦多了,孩子失蹤也沒人管,還不任他們處置?
那婦人喛了聲,等人全進來了才面無表情地關(guān)上門,然后回后院準備。鐵雞和瘦子抱著孩子徑自來到后院的一間柴房。
剛打開門,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撲面而來,感官靈敏的秋寶受不了連打好幾個噴嚏。
打亮燈泡一看,里邊并沒任何血腥的場面,全是麥草秸桿和干柴火,還有一個像是拿來喂雞用的骯臟破碗。破碗旁邊有三個小孩子,他們正挨著墻邊睡覺。
見有人來,他們立刻掀開小被子坐直了。原來是三個殘疾的小孩,兩個大的約摸十一、二歲左右,小的有五、六歲。三人要么沒腿,要么燙傷了手與半邊身子,最小那個下半身奇小,畸形的。
三個孩子只是好奇地瞧了秋寶一眼,沒吭聲。屋里冷,哪怕他們身上穿著厚外套也抵不住那股寒意,所以互相靠得很近取暖。
看見此番情景,秋寶只是默默地眨了兩下眼,然后被人放在地上坐著。
“嘿,鐵雞哥,這妞長得不錯!洗臉會不會可惜了點?”瘦子一見她的真面目,頓時眼前一亮,彎下腰伸手想碰碰她肉肉的臉蛋。
秋寶不客氣地閃開,剛被臟手捂過嘴想吐好久了,哪里肯再讓人碰。
那鐵雞也看見了,蹲下身來,雙手因興奮使然不斷地摩梭大腿兩邊,頰邊兩坨肥肉微顫,涎笑著也想捏把秋寶的臉蛋,“剛才沒留意看,沒想到一個傻子長這么好?!?/p>
肉在砧板上,對于秋寶的閃避鐵雞不以為意,他笑了笑,“可惜是個傻子……”
瘦子琢磨了一下,忽而獻計,“傻子才好,傻子什么都肯做,夠聽話。最近那些大老板特別喜歡幼齒的,大哥,這種皮相不做可惜,說不定她一個人賺的錢比他們多。”他下巴朝三個孩子點了點,意思很明顯。
鐵雞卻擺擺手,語氣有些不爽,“賺得多有屁用,也得有命花。前陣子剛被大蛇哥發(fā)現(xiàn)咱們開私活弄了這三件,警告過不能再插足其他,否則怎么死的都不曉得。算了算了,先養(yǎng)著吧,大蛇哥過幾天生辰,到時候把她送去。那人最好這口,讓他們消消火。”
啊?!那人可是個大變態(tài),最愛折磨幼童。唉,可惜了,瘦子遺憾地點點頭。
“好歹得養(yǎng)她幾天,大蛇哥不在乎處,咱們倒是可以先玩玩?!辫F雞嘿嘿笑道。
正在這時候,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