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玉菲用力拍了她的手背一下,嗔道:“怎么說話的?不是跟你說了嗎?不管發(fā)生什么事都要淡定,要保持儀態(tài)。別在外人面前丟我姚家的臉,小心你外公又罰你面壁思過?!?/p>
說起外公,鄭柔柔滿肚子火氣頓時散了一半,抱著姚玉菲的手臂像只無尾熊:“媽,你去跟外公說秋寶在學校早。戀丟人現(xiàn)眼,讓他老人家把她轉校好不好?沒了她,我才有借口跟候同學接觸?!?/p>
譬如安慰,譬如假意為他倆傳遞信息等。
姚玉菲瞪她一眼,“轉校有什么用?你那位候同學家大業(yè)大,現(xiàn)在跟姓秋的打得火熱,我們一動她,他肯定替她出頭甚至跟著一起轉校,哪里還有你插一腳的機會?”
“那怎么辦嘛?她搶了候同學還這樣說我,您和外公咽得下這口氣?”鄭柔柔急了。
姚玉菲最受不了女兒這副沉不住氣的模樣,責罰般點點她的額頭:“你呀,周末有空去京城跟小如好好學學,人家已經跟吳二訂婚了,你還在磨蹭。這點小事都要為娘出手,沒出息?!?/p>
“我才不跟她學,”鄭柔柔嬌嗔地雙手攬著親媽,“大家都說她媽是狐媚子,她肯定也是。媽的本事夠我學一輩子了,才不找她。唉,其實那秋寶挺可憐的,有爹生沒娘教……”偶爾會同情她一下。
姚玉菲厲聲斥道:“鄭柔柔同學,媽再一次警告你,這種話不許在外人面前說。”
“我知道,人家只在家里才說說。媽,那你打算怎么對付她?要不要找外公出面?”
“這點小事哪用得著他老人家出馬?!币τ穹茝牟鑾咨夏闷鹨粡堈?zhí)麃恚烈髌?,道,“世間的男女之情,最忌諱出現(xiàn)第三者,正好,你張姨的小兒子要回國一段日子……”
鄭柔柔臉上一亮?!皨?。你意思是給她介紹人?”隨即小臉緊皺,“可是張姨家不比二叔家差多少,媽。你有必要對她那么好嗎?”同情歸同情,始終不希望情敵過得比她好。
兩人門當戶對的話,即便沒感情姓秋的以后也不會過得太差,憑什么?沒爹媽護著的孩子就該活得像條流浪狗等著人同情。
“你這傻孩子?!币τ穹拼烈幌屡畠旱哪X門,恨鐵不成鋼道?!皼]點家世的人家那丫頭能上勾?秋蓮是個精明的女人,她女兒傻不到哪兒去。何況你那候同學家里還有產業(yè)在京城,普通人搶得過他?”
鄭柔柔一想,也對。只要把姓秋的踢開由她取而代之。即便還不能結婚,候杉未婚妻這個名號足以讓姓秋的難堪。
想通這一點,她點了點頭。
“媽。那你打算怎么做?候同學那么好,姓秋的肯定死抓著他不放。而且樂平舅舅敢讓她跟別人?”
“京城傳回消息,說子桑家的舊識去找吳二,所以你外公確定他就是子桑少爺。小如得手,姓秋的成了棄子。你生日那天把她請來家里,最好姓候的一并請來,媽讓你們看場好戲?!?/p>
鄭柔柔小嘴一撇,“我的生日她才不來呢?!蔽烈咚频谋苤?,怎么可能會來?
“那就請她去參加你外公的壽辰,正好快到了?!?/p>
“誒?讓她去的話外公會不會生氣?”被除名的人來參加他的壽宴,老人家不給臉色瞧才怪。
姚玉菲淡淡地瞥她一眼,似笑非笑道:“用得著你操心?那么大個人了,她知道該怎么面對老人家的火氣?!辈煌夂跏钱斨鹘缛耸康拿嫦蚶先思业狼?。
她尷尬的時候,別人才有機可乘。最重要的是,女兒大庭廣眾之下丟臉,肯定能把秋蓮氣瘋。
鄭柔柔望著自家親媽的臉想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頓時樂得緊緊摟著姚玉菲死命搖啊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