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的,那女人到這兒來比去見他還勤快。
他倆的事還沒解決,轉(zhuǎn)眼又攤上這茬,這回她有充分的理由把他的問題給忽略掉,簡直是鬧心。
李海棠無奈,“沒病沒傷也沒死,但也差不離了。你家那位的心思得親眼看到人平安歸來才能真正放下,你讓我怎么說?要么你找人整容回來給她瞧瞧?”
噢嗞,好想爆粗口。
“哎,走吧?!鼻『们f淑惠回來了。
趙一達立即向她笑了下,起身的間隙撇了李海棠一眼,“記得幫我約?!?/p>
李海棠微笑點頭。
莊淑惠好奇地看兩人一眼,“約什么?”
“炮,你約不約?給你優(yōu)先插個隊?!背圆恢?,過過嘴癮也好。
莊淑惠剜他一眼,沒答腔,拿起包跟李海棠打了招呼,然后與他并肩而行。
趙一達的車子就停在門口,他體貼地伸手遮住車頂怕她撞著了,等她進去之后他才彎身進去。
女的一副女強人模樣對他愛理不睬,像在耍小性子;男的明明長著一張霸道硬漢臉,卻對她一臉的縱容溫柔。
不經(jīng)意的舉止,恩愛滿分,羨煞旁人。
車子載著相愛之人離去,不遠處的墻角慢慢走出一個人。
雙手緊握成拳,多日未曾修剪的指甲刺入掌心。
青白的臉色,深深的黑眼圈,道不盡的孤寂讓她徹夜難眠,坐立難安,像被世界拋棄了一般。而他們出雙入對,人前處處秀恩愛,仿佛在嘲笑她的癡心妄想。
心里一陣煩悶,不由自主地回到久違的月澤小區(qū),精神恍惚地進入稍嫌陌生的電梯。記得樓上還有一個人活得比她更孤單,有父有母活得像孤兒,有丈夫卻要兩地分居。
長年累月一個人,和自己一樣嘗盡孤獨。
不怕,她有好東西,每晚睡不著多虧有它在。一般人決不告訴她,連楊琪都不知道。
她例外,同是天涯淪落人,好東西要與友分享……為什么上不去?
她呆呆盯著電梯樓層按鈕好久,啊對了,得上邊的人下來接她。
于是,拿出手機拔打?qū)Ψ诫娫挘辉诜諈^(qū)?再打,還是那樣。
算了,注定她無福消受。
出了電梯,回到自己家,打開音樂,拿出一個蛋形的香薰燈,然后整個人癱在沙發(fā)上目光癡呆地盯著天花板,不消片刻功夫便緩緩閉上眼睛。
不知何時,香薰里飄出一縷紫色的輕煙,很快便彌漫整間屋子……
京城,四季不再分明,溫度逐年上升,炎熱的夏天大有憋死人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