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容,把這屋子賣掉了?秋寶略感失落,其實賣掉也好,人不在了,屋子留著有何用?徒添煩惱罷了。
“子建,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能說服周容?今天給個準話行不行?我那姐妹都等得發(fā)霉了!”
剛想離開,不料聽到這句話,秋寶略一遲疑,門開了,客廳里的燈隨即亮了起來。
秋寶四下瞧了瞧,鉆進衣柜里就免了。她房里也有窗戶,窗簾厚重,最適合藏人。加上她體積小,縮在窗簾上端的角落里,就算他們拉開窗簾也難以發(fā)現(xiàn)她。
客廳里,那兩人把家具上的隔塵布掀開,然后打開窗戶透氣。那個男在屋里四處看了一下,女的把手袋往邊上一扔,一屁股坐在鋪著軟墊的實木沙發(fā)上癱著了。
男人在她旁邊坐下,把車鑰咯地扔在茶幾上,可能被催得煩了,臉上的神情顯得有些不耐。
“行了行了,我現(xiàn)在一有機會就跟她說,她偏不肯我有啥辦法?要不這樣,這屋子一時半會兒搞不定,你讓她另找房子先用著?”
女人嘁了聲,瞥了男人一眼,鄙夷道,“你以為我們的錢大風刮來的?每一分同樣有血有淚的好不好?這屋的前任房東全家死光光正是壓價的籌碼,時間一長那事就淡了,到時候還談個毛線啊?虧你還男人呢,蒜皮大的事也做不了主……”
男人煩躁地抽出一根煙點上,“我們還沒結婚?!?/p>
“鑰匙在你手上了,房產證上加個名你都搞不定?哎,唐子健,你這軟飯吃的夠窩囊??!”
兩人應該很熟了,女人說話陰陽怪氣,男人居然不生氣。
“是,沒你厲害,松松褲頭帶,票子、房子全來了。其實那女人很聽我的話,就這房子……這次她出長差才把鑰匙給我,讓我有空就過來幫忙打打掃。啐,我一個大活人還不如一個死人重要,有時候真懷疑她兩個老女人是不是有一腿,想想老子真他。媽的憋?!?/p>
藏在暗處的秋寶閉上眼睛,額角抽了一下。
腦海里,那把赤色小旗略興奮。這東西算個屁法寶,分明是五把要命的錘子……她好歹活了兩輩子,德行修養(yǎng)深厚,不跟垃圾多作計較。壓下怒火,淡定,必須要淡定。
話說回來,周容挑男人的眼光一如既往的差。因天生麗質,周容四十歲的女人有著一張二十年華的臉,看中她模樣、身材或者性格的男人一大堆,羨煞一眾好友單身狗。
但是,看上她財富的男人倒是第一個。周容不管工資、福利都比連丹少一半以上,渴望少奮斗二十年的男人一向是圍著連丹轉。
秋寶冷靜下來后,內視識海中的五毒旗,只見那把青色旗上浮出兩個微弱的光點來。
那是貪婪的代表旗,光點是屋里那對男女刻在旗子上的靈魂烙印。
當欲。望到達一定程度時,如果旗子就在附近便會主動刻上烙印。以后不管他們跑到哪里,只要貪。欲在,旗子就會有反應,并鼓動其貪。欲膨脹,加速死亡的結果。
若想擺脫,除非心中無欲,一旦復發(fā),烙印重顯。基本上,千百年以來,被打上烙印的人幾番輾轉之后,最終的歸屬是把靈魂業(yè)力全部奉獻給五毒旗。
別說她冷血沒有人情味,這對狗男女在密商算計她閨蜜,算計怎樣才能賤買連家的房子。
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們不但不尊重亡靈,竟敢拿來開玩笑?!
身為亡靈之一的秋寶按下額角微微凸起的青筋,輕輕吁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