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黑的熱切期待中,小主人的身影終于在原地出現,它的守候是正確的。它欣喜地狂吠幾聲,湊上前這里嗅嗅,那里聞聞,可憐秋寶屁股還沒落地耳朵就差點被震聾了。她正想坐起來,突然腹部一陣陣扯痛,隨之后腦杓也是一陣銳痛。
嗚……那不是夢?居然痛得這么明顯。那里到底是什么地方?那丫頭是什么人?
回到熟悉的環(huán)境,秋寶的意識反而清醒了,身上的痛楚愈加真實清晰。尤其是腹部,那里受力最重,她痛得大汗淋漓,雙手抱著肚子蜷縮在地。
她并非受不了痛,在前世與教練過招挨揍時,最大的痛楚不到今天的三分之一??上攵羌t衣丫頭的速度與力度有多讓人驚懼。
剛才沒能想太多,如今她是思路清晰。
回憶起暈倒前的一幕,那小姑娘沒開車,也就是說,撞她的是小丫頭本身?哇塞,那種身法快得簡直不像人。還有那任務板上的什么太陽之子,山神之子,還有那兩尊神像,那道神諭……
莫非,難道……她真的上天了?!不會吧?她怎就上天了呢?!
秋寶被自己的猜測嚇得倒吸一口氣,不小心牽動腹部神經,頓時“嗚唷……”好痛!
多虧小黑聰明,見她躺在地上痛苦呻。吟起不來,意識到情況不妙,想去找人幫忙,但老主人說過不得離開她三米遠。想了想,它跑到公路的對面,朝村子后邊的遠山伸長脖子吠叫。
上陳村的狗一呼百應,小黑的呼叫引起村里起伏不停的同類叫聲,伴隨著村民疑惑不解的吆喝連成一片,十分的熱鬧。不一會兒,它的兄弟小狼帶著主人朝這里飛奔而來。
村里的年輕人都出外打工了,留守在家的是四十歲以上的中老年人與半大的小孩們,大部分人都懂得守望相助。在他們的幫助下,讓人去通知孩子的姥姥,一個叫陳大壯的村民開摩托車送姥爺和孩子去鎮(zhèn)里的小診所看病。
見秋寶痛得小臉發(fā)白,身上的衣衫幾乎被汗?jié)B透,大家都認為她是得了什么急癥。
來到診所,坐診的是一位深受當地人愛戴的老中醫(yī)。他給秋寶細細檢查了一遍,除了她的腦震蕩沒好全,身上既沒發(fā)現內傷,更沒外傷,甚至連半點瘀青都沒有,于是他老人家很肯定地說病人沒事。
姥爺半信半疑,他見外孫女面無血色,不像是裝的,心里終是擔憂。老中醫(yī)也不介意,便勸他帶孩子去市醫(yī)院瞧瞧,趁時間還早最后一班公交車還沒到。
于是,姥爺謝過老中醫(yī),然后抱著外孫女與那位同村的人一起坐上返回市里的公交車。至于摩托車,暫時寄放在老中醫(yī)家。
他們到了醫(yī)院,結果還是查不出什么來。在姥爺萬分懇切的哀求下,醫(yī)生只得開了一些維生素片與止痛藥給他。然后兩大一小在城里隨便找了家旅館住了一晚上。
到了第二天早上,秋寶身上的疼痛輕了些,加上市醫(yī)院又檢查不出個結果來,姥爺只好帶著她趕班車返回鎮(zhèn)子。又在老中醫(yī)那里買了幾包藥材回家煲湯給外孫女喝,慢慢調養(yǎng)身子。
姥爺一向對人不假辭色,這兩天面對醫(yī)生們的交代,他卻唯唯諾諾地一一應下,平時的冷淡與嚴肅蕩然無存。
秋寶見罷,眼眶微微泛紅,心底悄悄浮起一點歉疚來。
回到家里,姥爺姥姥對秋寶的情況很擔心。本想打電話給女兒女婿回來把孩子接去大醫(yī)院檢查,擔心外孫女體內有隱傷。誰料,那對不靠譜的父母全是號碼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