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客落座,候杉與石子碩談時事,周冰開始掞起石子軒的事。
“小軒被寵壞了,經(jīng)常一言不合就鬧離家出走,根本不管姑丈和他外公是為了他好。這次他外公放話了,不管他怎么鬧,軍校那是非去不可。”后邊那段話,她特別強調(diào)地說。
秋寶哦了聲,“可是他不在我這兒?!?/p>
周冰笑望她一眼,坦言道:“別開玩笑了,阿寶,你們兄妹的交情我們周家很清楚。沒證據(jù)我們也不會過來,有人親眼看見他昨天進了這棟樓。這里除了你們家,他還能去哪兒?”
“對呀!”秋寶神色坦然,“他昨天來過,凌晨就走了!他知道你們會來難不成住這兒等抓?”
見她睜著眼睛說瞎話,周冰無可奈何地望向石子碩。
來之前石子碩跟她說過,這位繼妹跟小弟是沆瀣一氣,同氣連枝,說不服她的話很難搞。
正談到今日時事,石子碩瞅了秋寶一眼。
他知道跟她說不通,干脆對候杉說:“這次我是接了任務(wù)過來務(wù)必把小軒帶回去。如果我們帶不走,爸和周家舅舅中午會親自過來。勞煩家長們親自過來要人不太好,希望你們能慎重考慮一下后果?!?/p>
候杉淺笑,“也好,有段時間沒見石叔叔了,麻煩你跟他們說早點過來吃頓便飯,我們在家恭候大駕?!?/p>
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又多一個說不通的。
石子碩點頭笑笑,“那就麻煩你們大家了。”正說著,他忽然出其不意地沖向書房。
唷,不愧是讀軍校的,來之前有做功課嘛!連石子軒住在書房都知道。
秋寶沒追,石子碩剛有動作,穩(wěn)坐身邊的候杉已經(jīng)一步跨出將人攔下。他們兩個都是普通人,兩個都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而且都有野外實戰(zhàn)經(jīng)驗,拳來腳往,一時間竟分不出高下。
“噫?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個繡花枕頭,沒想到……哎,你撿到寶了。”對于候杉靈敏的身手,周冰睜大了眼睛頗感意外。剛才大家面對面坐時,明明看起來像一個文弱男生,原來身手不錯!
靜若處子,動若脫兔指的就是這種人。
秋寶托著腮,臉不紅氣不喘笑瞇瞇地嗯了聲。
這臉皮的厚度無法形容。
周冰忽而輕嘆:“唉,阿寶,我知道,因為上次堂哥的事你對我們周家有意見,你可不可以暫時放下恩怨,理智對待目前這件事呢?畢竟,小軒的未來比什么都重要?!?/p>
“我沒怨??!小軒的未來確實很重要,所以我沒打算干涉。只是我不明白,他已經(jīng)成年了,有些事可以自己做主,家長決定的路對他而言未必就好?!鼻飳氄J(rèn)真道。
少年心重,很難說得通。
周冰笑得很無奈,手動了動,尋思著該怎么跟她說。
“怎么會不好?離開軍校他就是軍官了,像小碩這樣立了功日后更厲害……”瞥一眼兩個男生打架的位置略有移動,周冰忽然一個靈活翻身躍出沙發(fā),子彈出膛般沖向書房。
咻,一條小繩子射出靈活地纏上她的左手臂,牢牢拽住,不讓她向前半步。
周冰回頭一看,動手的正是那位弱質(zhì)纖纖的小家碧玉,纏住她的是一條淺青色的小腰帶。
“在別人家作客,最好客氣禮貌些。”秋寶淡笑,用力將她往后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