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的,都不省心!”
沈父是越說越生氣,得虧沈文不在邊上,不然非得給混小子一腳不可。
拖累爹媽,爹媽不說什么,但拖累姐姐,就是他這個當?shù)艿艿牟皇牵?/p>
罵了兩句,沈父突然反應過來:“不對啊,這可是一千兩百塊,大妞怎么能拿回來這么多錢?”
他女婿小蘇是個漁民,給漁船主打工的,就算是捕到值錢的海貨,也拿不到多少分紅。
這些年,大妞沒少貼補家里,小兩口手里肯定沒什么余款,怎么能突然拿出來這么大一筆錢?
沈母看沈父把錢攥成一團,拿過來一一理好,說道:“是阿文。”
“這錢是阿文半夜凌晨去趕海,在灘涂地抓了好些鮑魚,買了一千多,他就留了些零錢,這一千二都給了我?!鄙蚰笌е?,把錢放好后,拉著還發(fā)愣的沈父,走到廚房里,拿起蘭花蟹和青蟹顯擺:“看看,這也是阿文抓的?!?/p>
沈父驚訝,這運氣,夠好的啊,左右看看,問道:“他人呢?”
沈母說道:“去鎮(zhèn)上賣青蟹了?!?/p>
“他抓了一麻袋的青蟹。”
“也不知道能買多少錢回來?!?/p>
說到這里,往鎮(zhèn)上方向看了看,心里是相當?shù)钠诖?/p>
沈父嚇了一跳,這也不是大潮,怎么抓的,他擔心的說道:“他不是偷別人養(yǎng)殖的青蟹吧?”
沈母給了個白眼,當爸的怎么能這么想自家兒子,再說阿文再渾,可也從來不會干偷雞摸狗的事情。
可她也理解沈父這么想,畢竟以前沈文對家里來說就是個禍害,這突然說他給家里一千兩百塊錢,是挺夸張的。
“你坐下來,我慢慢和你說?!鄙蚰赴蚜璩口s海包括下午趕海,沈文去借車通通說了一遍,著重說了說沈文和鄰村姑娘方悠悠的事情。
“你說,沈文突然要好好正干,是因為喜歡人家姑娘,沒準倆人還都已經(jīng)私定終身了?”沈父瞪了瞪眼,說道:“這話你可不要瞎說,傳出去影響人家姑娘……”
沈母說道:“知道,我也就是和你說說。”
“不然你說阿文怎么突然轉了性?”
“男人嘛,心里有了喜歡的人,肩上就擔了責任,想給人家姑娘好的未來,可不得正干。”
沈父還是滿肚疑惑,但對沈母的這番話,也挑不出什么毛病,男人嘛,長大就是轉念之間。
沈母又把已經(jīng)做好的菜都拿給他看,說道:“白灼貓眼螺,鮑魚燉雞,清蒸蘭花蟹,還有這些個菜?!?/p>
“對了,堂屋柜子里還有兩瓶洋河大曲,是你兒子專門給你買的,讓你晚上和大強好好喝兩杯。”
沈父笑著點頭;“好,好。”
“還是等阿文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