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四百文一斛,今年只能賣到兩百文一斛?!贝鷸|文說,“水稻雖還未收割,但京郊各處的田產(chǎn)已經(jīng)估算出來。
我打聽下來,谷價也要比去年有所下降?!?/p>
“這種情況,也是沒辦法的事?!泵祥L青說,“苞米不要存,這東西種植面積越來越廣,價錢只會越來越低,既然不甘心賣出去,不如分給佃農(nóng)?!?/p>
代東文點頭,“我回去就辦。”
兩人又說了些話,代東文說,“少爺,我瞧您比之前又長高了些,可身體看起來更單薄了,臉色也不好,是路上奔波勞累,還是涼州貧瘠,吃的跟不上?”
孟長青輕聲道:“我掛心太傅的病情,自然休息不好,現(xiàn)在親眼見過太傅,知道他無大礙,也就放心了?!?/p>
代東文語重心長,“少爺,無論如何要保重自己的身體啊?!?/p>
孟長青笑著回道:“我心里有數(shù)?!?/p>
“八方?!贝鷸|文叫過旁邊杵著的八方,“路上照顧好少爺,該你操心的事你要操心起來,別什么都不管,只知道跟著?!?/p>
代東文說一句,八方就點一次頭。嘴上不斷應知道知道。
“代叔?!泵祥L青見八方的腦袋越垂越低,開口道,“八方心里也有數(shù),您就別說他了。
我現(xiàn)在覺得困了,還想叫八方去準備洗澡水,我好洗漱后早點歇息?!?/p>
代東文哪里能不明白孟長青的意思,“那我就先回去了。”
比起城中,京郊落日的變化似乎更明顯些。
莫離笑站在窗口,看著對過墻上不斷變化的光影。
她看的出神,侍女突然推門而入,把她嚇了一跳。
“小姐!宗老夫人身邊的人又回來了!”小君急沖沖的進來,可走到莫離笑身邊時,卻慢下腳步。
莫離笑的視線落到小君身上,“和我有關?”她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
“是?!毙【砬槔锞屯钢鵀殡y,“宗老夫人身邊的人,是特意回來傳話的。”
莫離笑坐下道:“什么事直說。”
“說是,孟大人回來了?!毙【椭徽f了這一句。
“想來是孟大人拒絕了宗老夫人的提議?!蹦x笑沒有半點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