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說什么?你要做什么文章?”
“蘇梓哲來江山市之前,可是跟你們接觸最多……”
“黎錦,你懷疑什么,你直接說!”岳父臉色一下子難看起來,黎錦將他當(dāng)作同謀,那是荒謬之極,他怎么可能會綁架他的親生女兒?他意識到,這個黎錦又要搞事!
“我懷疑蘇梓哲還有同伙,蘇梓哲伏法,但這事沒那么容易過去,這事我會保留繼續(xù)追究的權(quán)利!”黎錦如此說。
“你想怎么追究?”岳父問。
“我要徹查蘇梓哲的一切,不放過與他有關(guān)的任何一個同謀!”黎錦如此說,他是受害者,他占著理呢。
“黎錦,我覺得,這事就是蘇梓哲的個人行為,他只是要錢,而并不想傷害小玉。你將這事擴大,只會讓更多人牽扯進(jìn)來。蘇家,也會被人看笑話!”岳父說。
“你怎么這么想?蘇玉不是你女兒?你想息事寧人,那是你老了,你沒本事保護(hù)蘇玉了。當(dāng)然,蘇玉也無須你保護(hù),蘇玉是我老婆,也是我孩子的親生母親,他有義務(wù)保護(hù)他們?!崩桢\如此說。
岳父無言以對,這事,畢竟蘇梓哲做得不對,而蘇玉是受害者。
另外一邊臥室中,蘇玉支走胡嫻,對她母親道:“你勸勸黎錦,讓他不要追究了,讓他將這事翻篇。”
“家丑不外傳,你爸已經(jīng)在跟黎錦談了,你不用擔(dān)心這個?!痹滥刚f。
蘇玉沉默,她有個預(yù)感,黎錦這次肯定要將蘇家翻個底朝天!雖然蘇梓哲死了,讓她不適,可她也現(xiàn)在越想越有點僥幸,如果蘇梓哲不死,說這是個假綁架,那她就陷入被動了。她和蘇梓哲都萬萬想不到,黎錦竟然直接報警,用最直接最強硬的手段。
對黎錦來說,蘇梓哲的綁架理由,會牽扯出他的錢,黎錦不想按下葫蘆浮出瓢,所以,自然是讓蘇梓哲閉嘴最合適。
岳母問:“你說蘇梓哲平時看著沒這個膽子,他怎么就突然變得這么兇惡,沒親情沒人性?”
蘇玉自然不能說是假綁架,道:“還不是被本家的人逼得太狠了!本家收回了他的公司,讓他背那么多債,他就是溺水的人,將黎錦當(dāng)作是救命稻草,可沒想到,黎錦……”
她欲言又止,只能將臟水潑向本家了。事實上,她和蘇梓哲也有詳細(xì)聊,知道蘇梓哲真的被本家坑了。蘇梓哲平時雖然也揮霍,可也是有度的。蘇梓哲說他只吃喝玩女人,花不了幾個錢,而本家中有人賭博和搞投資,虧空的比他多多了?,F(xiàn)在,本家的人讓蘇梓哲也背這些鍋!
“黎錦成了他的催命符!”岳母接話,涉及蘇家本家的事,她也不好多說,接下來,就看看本家來人會是怎么一個態(tài)度。
再晚點,省廳廳長過來,看望黎錦,他當(dāng)著黎錦的面,將江山市市局的聞志軍和方敏批一頓,責(zé)怪他們保護(hù)干部和干部家屬不力,要撤他們的職。
黎錦知道這是省廳廳長故意說,畢竟,這事件需要有人負(fù)責(zé),蘇梓哲死了,無法再直接追究蘇梓哲。他給聞志軍和方敏說情,不僅聞志軍和方敏無過,反而有功,應(yīng)當(dāng)褒獎。
省廳廳長也是人物,聽得出黎錦是給他臺階下,他就借坡下驢,以營救有功和保護(hù)不力,功過相抵,不再追究。
黎錦則將矛頭引向蘇梓哲背后的蘇家,他的意思是要以查蘇梓哲背后同伙,繼續(xù)深究這個事件。
公安廳長聽得出黎錦又要扯向反恐的路子,他額頭冒出黑線,便說省委和省政府讓省廳接管這個事件,不能讓黎錦主導(dǎ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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