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妻子和黎錦正沉浸在二人世界中,快活逍遙,他們心里清楚,一旦老人和孩子過來,就得有所收斂,所以此刻盡情放縱。
整個別墅里,處處都留下了他們相愛的痕跡,這是愛的證明。
這一天,黎錦去上班時,收到了一條信息,醫(yī)院給徐蕓下達了大腦深度昏迷,已近乎植物人的病危結論。
“你不作死,就不會死!”他嘆息著,心中沒有絲毫憐憫。他深知,一旦雙方處境逆轉,自己的下場只會更加凄慘。
如今徐蕓這般境地,還有蘇延年等人替她討公道,不管是否出于真心,至少表面上看起來聲勢浩大??勺约耗兀刻热糇约罕蝗瞬仍谀_下,絕不會有人同情憐憫。
而他也沒有過多的時間去懺悔,自身的危機尚未解決,甚至都不確定當下所采取的方法究竟是否正確。
“唉,成年人的世界,哪有什么絕對的對錯?”黎錦長嘆一聲,前往市政府繼續(xù)處理政務。不管前途如何,作為組織人員,他有責任做好工作,為江山市幾百萬人民群眾謀取福利。
在辦公室里,他接到了省長辦公室的電話,結果打來的并非梁濤,而是梁澄澤。他不禁皺起眉頭,這梁澄澤的行為著實有些越界了,即便身為梁濤的兒子,也不該如此放肆。
他問道:“你想干什么?”
梁澄澤說道:“我想干什么?你拉黑了我的電話,以為這樣就能躲過去?我告訴你,只要你還在江東,就別妄想避開我。我等會兒給你發(fā)個賬號,你把你的幾十億都打進來?!?/p>
“你喝了多少酒,說出這種胡話?你腦子是不是被門夾了,被驢踢了,你是傻幣啊。”黎錦罵完,直接掛斷了電話。他不會跟對方過多牽扯有關錢的事情,不管對方是誰,都不會談論自己的錢財。因為,他擔心對方錄音。
電話再度響起,他接聽后發(fā)現(xiàn)還是梁澄澤,便再次掛斷。接著,他讓市委秘書長鄒明進來,設置呼叫轉移,讓鄒明去接聽梁澄澤的電話。結果經(jīng)過兩三次之后,梁澄澤終于放棄了。
鄒明問道:“這人是誰啊,脾氣這么沖,還敢占用梁省長的座機,他什么來頭?”
黎錦也沒隱瞞,說道:“他自稱是梁省長的大公子,想來我們江山市撈錢,讓我們政府給他撥款建立項目。實際上,就是想套我們的錢。這點觸犯了我的原則,我絕不會同意?!?/p>
鄒明多少能夠理解,領導不能直接從商,但是領導家屬可能會打擦邊球。他不敢對梁濤家的事妄加評論,便對黎錦說:“那您這樣做,豈不是得罪人了?”
“問題不大,我們政府本來就沒錢,省里不讓我們再進行大投資,也沒給我們撥款,這都是公開的事實。梁省長家里的事,讓他自己去處理,我們都是外人,不插手為好?!崩桢\讓鄒明去忙自己的事,他看到有人給他發(fā)來了郵件,直接將其刪除。
他估計梁澄澤撐不了多久,畢竟,梁古集團的危機一日不解決,就會愈發(fā)嚴重。當然,這些危機并非非要依靠他來解決,他們可以通過融資、拆借、貸款等手段,只要能籌到錢,就能化解危機。梁澄澤緊盯著他不放,無非是想白白拿走他的錢!
“傻幣,真以為我的錢是白撿的無主之物,你們想要就要,你算哪根蔥?。 崩桢\滿心不屑。省長夫人對他好,他會用其他方式回報,但絕不是金錢。他心想,你對我友善,我也對你友善,我不圖你什么,你也別惦記我。
他也沒有急著去對付梁澄澤,選擇拖延著,主要是因為大公子這邊給他帶來的危機尚未完全解除,甚至這邊才是最為關鍵的危機。
畢竟,自己的背叛,才是最致命的!
周澤喝酒傷到了大腦,即便不死,也無法再擁有如今的生活。很快,周澤就會被剝奪相應的公司職務,被淘汰出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