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璐輕輕推開書房的門,她穿著一件寬松的睡袍,頭發(fā)隨意地挽在腦后,眼神中帶著些許疲憊和擔憂。她輕聲說道:“老公,都半夜了,你怎么還不睡,還是早點回房休息吧。”
黎錦抬起頭,看了看墻上的時鐘,驚訝地說:“不好意思,我還以為七八點呢,沒想到都過了十二點?!?/p>
他放下手中的筆,揉了揉太陽穴,起身陪妻子走出書房,向主臥走去。
回到主臥,梁璐坐在床邊,看著黎錦,關切地問:“你剛才這么專注,都忘記了時間,在忙什么呢?”
黎錦坐在她身邊,神色稍顯疲憊,但眼神中透著堅定,說道:“江東那邊的事,省委副書記姜玉濤的大兒子涉嫌走資,被抓了起來,正在審訊,我剛才跟進了一下審訊的進程,幸好,那對夫妻沒經(jīng)歷過風雨,被抓進看守所后就失了方寸,開口招供了一些東西。”
梁璐起初有些擔心,但一聽黎錦說審訊有了突破,便放心了許多。她相信黎錦在辦案方面的能力,也深知他在賺錢經(jīng)商方面的門道,別人的走資手段很難逃過他的眼睛,如今由他來查辦此案,自然更有把握。她說道:“姜玉濤恐怕要跟你不死不休了?!?/p>
黎錦冷笑一聲,自信地說:“姜玉濤目前還奈何不了我,因為我和他一樣,都是副部級干部,他雖然是省委副書記,可卻沒直接辦我的權力。實際上,我也沒想怎么著他,我是要他提前退休!”
梁璐點頭表示理解,她知道,對于姜玉濤這樣的干部,一旦退休,手中的權力便會隨之轉移,曾經(jīng)前呼后擁的待遇也將不復存在。黎錦這樣的安排,比直接打倒他更讓他難受。
她說道:“能坐實他兒子的犯罪事實,那他栽在這上面,他也無話可說。”
黎錦神情嚴肅,語氣中帶著一絲憤慨:“他的家人因為他的職務而獲利,在財富膨脹的時候,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欲望,以至于更加貪婪,侵占了更多國家和人民的財富,走上了不歸路。你說他一點都不知道嗎?肯定不可能,他也是抱著僥幸的心理,或者他覺得他身居高位做了貢獻,現(xiàn)在的一切,都是他應得的。那就不好意思,組織將收回賦予他的權力?!?/p>
梁璐點頭,心忖,在她父親梁濤當任江東省省長的時候,她們過去做投資,也只是賺政策信息差的錢,而不敢真的依靠省長的權力,大肆斂財,她們是有限地賺能賺的錢。至于走資,她們則沒想過,她們更愛這個國家!她關心道:“這種層次的斗爭,你可要小心謹慎!不過,我們都會支持你的!”
黎錦輕輕握住梁璐的手,感激地說:“這次的事情,雖然棘手,但只要我們按照法律和程序辦事,就一定能將這些違法違紀的行為揭露出來,給江東的百姓一個交代。我們是站在國家和人民的立場上,所以,我們必勝!”
兩人又輕聲交談了一會兒,才漸漸睡去……
次日上午,江東那邊。
姜玉濤從睡夢中緩緩醒來,他伸了個懶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出去。
他看到茶杯空蕩蕩的,就朝廚房旱稻:“阿妹,給我倒杯茶來?!?/p>
不一會兒,保姆,也就是他的親妹妹,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茶走了進來,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哥,茶來了?!?/p>
姜玉濤接過茶,輕抿一口,問道:“小妹,你聯(lián)系林森他們了嗎?他們應該到了吧。”
保姆的笑容瞬間僵住,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她支支吾吾地說:“哥,我,我聯(lián)系不上他們,電話一直打不通?!?/p>
姜玉濤的眉頭微微皺起,他放下茶杯,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悅:“怎么回事?你再打打看,他們該不會是出什么事了吧?”
保姆連忙點頭,轉身出去再次撥打姜林森的電話,可依舊是無人接聽。
姜玉濤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站起身來,在房間里來回踱步,嘴里嘟囔著:“這孩子,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