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錦結束了一天的工作,走進家門。他習慣性地抬手,一顆顆解開襯衫領口的扣子,動作不緊不慢,透著幾分沉穩(wěn)。
隨后,他來到洗手池前,打開水龍頭,搓洗雙手。
“老公,燕向北來了,正在書房等你呢?!逼拮恿鸿吹穆曇魪纳砗髠鱽怼?/p>
黎錦的動作頓了一下,隨即恢復如常,輕輕應了一聲。他關掉水龍頭,拿起毛巾擦干手,一邊往書房走去,一邊問道:“干媽呢?”
“干媽剛才和燕向北吵了兩句,一生氣就去找我媽了,說等燕向北走了再回來?!绷鸿锤诶桢\身后,語氣中帶著些許無奈。
黎錦微微皺眉,沒再多問,將手帕給妻子,然后推開書房的門。
書房內,燕向北正背對著門站在窗前,聽到開門聲,他猛地轉過身來。黎錦看到他的瞬間,心中微微一凜,燕向北的眼神中透著陌生與陰狠,仿佛換了一個人。
“你有什么話要說就說吧,說完你就走?!崩桢\率先打破沉默,語氣平靜,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燕向北緊握著拳頭,指關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他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顯然在極力壓抑著內心的憤怒?!澳阒婪ㄊ俏业呐?,為何還要找她麻煩?她會嫁給我,她的一切都會是我的,你這樣做,你毀了她!”
他咬牙切齒地說道,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不甘。
黎錦神色平靜,眼中卻閃過一絲冷意,“何談毀不毀?你聽一個賤女人的話,你才會毀了你自己。你以為你燕家只有你一個人嗎?你不自愛,那燕家就換人來栽培!”
他的聲音不高,卻字字如刀,直戳燕向北的痛處。
“我燕家的人和事,什么時候需要你插手?”燕向北向前跨了一步,臉上滿是怒容,眼中仿佛要噴出火來。
黎錦冷笑一聲,“這話說的極好!你就跟那個賤女人一樣,忘恩負義,自以為是!咱們志不同道不合,話不投機,沒有說話的必要,你可以走了!”
他毫不退縮地與燕向北對視著,眼神中透著堅定與決絕。
燕向北被黎錦的態(tài)度徹底激怒,他額頭上的青筋暴起,憤怒地吼道:“你以為我是來跟你商量?我現在給你最后一條路,把你的錢都給我,跟我向樊花道歉,將她請回京!”
他的聲音在書房內回蕩,震得空氣都似乎在顫抖。
黎錦的眼神瞬間犀利起來,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地盯著燕向北,“你要站在我對立面?”
“你他媽的,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你也有資格做我對手?”燕向北徹底失去了理智,口不擇言地罵道。
黎錦的臉色瞬間變得冰冷,他強忍著心中的怒火,一字一頓地說道:“那我們還說什么,你可以走了!”
“你不聽我的話,你會后悔的!”燕向北憤怒地甩下這句話,轉身大步走出書房,臨走前還狠狠地摔上了門,那巨大的聲響在合院內回蕩。
黎錦看著燕向北離去的背影,緩緩關上院子門。他回到客廳,看到梁璐正一臉擔憂地看著他,他無奈地聳聳肩,示意談崩了。
“怎么回事?你們怎么就談不攏?”梁璐急忙走上前,關切地問道。
黎錦輕輕嘆了口氣,“他聽樊花的,以為娶了樊花,就能得到樊花的一切??伤幌胂?,他哪里駕馭得了樊花。樊花要我的一切,他竟然也敢開口提,還要我給樊花道歉。他從來就沒將我當回事,他以為只有他高高在上,而我不過是江東鼠輩。”
他的語氣中透著一絲疲憊和無奈。
梁璐心疼地看著黎錦,輕輕握住他的手,安慰道:“那是他們不懂你,看不到你的優(yōu)秀,或者他們的聰明才智比不上你,只有拿出身背景話事,才能找到一點存在感。不管如何,燕向北此人已經不可交,以后咱們不要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