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梁濤談完事情后,黎錦無法即刻回家,而是被梁濤安排去陪省長夫人共進(jìn)午餐。
他瞧了瞧時間,先去和省組織部長石子義聊了一會兒,隨后接到省長夫人的電話,便來到了省長別墅。
別墅里,省長大兒媳婦秦昕妍也在。
黎錦見秦昕妍在場,便沒與省長夫人過多地套近乎,只是保持著客套與規(guī)矩。
秦昕妍從婆婆的夸贊中得知黎錦升官了,在江山市把市委書記的職務(wù)也一并兼任了。她意識到黎錦在江山市實(shí)現(xiàn)了權(quán)力的高度集中,幾乎可以隨心所欲地行事。
她見黎錦喝了不少酒,不斷說著討好婆婆的話,便趁機(jī)說道:“黎錦,跟你商量個事兒,我打算陪媽媽出去玩玩,你上次那個房車,給我們用幾天?!?/p>
黎錦回應(yīng)道:“那房車不是我的,是我認(rèn)識的一個朋友的。那車子他另有安排,我也借不來了。你又不缺錢,自己買一輛就是了?!?/p>
秦昕妍對這個答復(fù)不太滿意,說道:“黎錦,你沒聽清嗎?是我和媽媽一起去?!?/p>
黎錦再次將剛才的回答重復(fù)了一遍,意思十分明確,就是不借車。說完,便夾菜吃飯,還與省長夫人古育紅碰杯,絲毫不覺得尷尬。
秦昕妍仍不死心,過了片刻,又提出:“黎錦,你現(xiàn)在給你那個朋友打個電話,問問他?!?/p>
黎錦厭惡地看了秦昕妍一眼,覺得這女人分明是揣著明白裝糊涂。她訛了自己那么一大筆錢,難道以為自己看在梁濤和古育紅的面子上暫時不跟她計較,她就真當(dāng)自己是傻子,還想再訛一次?
他說道:“嫂子,你們賺了那么多錢,億萬身家,還舍不得給老夫人買輛車,是不是太小氣了啊?!?/p>
秦昕妍道:“我哪有錢……”
“我朋友可是說你們很有錢啊。嫂子,錢乃身外之物,該花就得花!這般摳摳搜搜的,實(shí)在沒意思!”
“你喝醉了吧!”秦昕妍說道,眼神中帶著警告的意味。
“哈哈,我的確喝多了!”黎錦笑著,又吃喝了一陣,這時有個電話響起,他便向古育紅告辭。
古育紅讓保姆開車送黎錦回去,看著黎錦的車子消失不見,她仍未著急回屋,而是站在院門口。
“媽,咱們也回去吧,你喝了不少酒,得休息了?!鼻仃垮麆裾f道,她對黎錦滿心不滿,卻還得出來送別。
古育紅回頭,盯著兒媳婦,說道:“剛才你和黎錦說話遮遮掩掩的,是不是有什么不能讓我知道的?”
秦昕妍回道:“我沒什么不能讓你知道的呀,剛才就是我向黎錦借房車,明明是他的,他卻推說是他朋友的,分明就是不想借。他根本沒把我們放在眼里!”
古育紅皺起眉頭,眼神深處厭惡地掃了一下兒媳婦。她也感到奇怪,怎么會因?yàn)槔桢\而立明的最大候選人,可以說幾乎是板上釘釘?shù)氖?。除非,中央空降一名新書記!?/p>
岳母恍然,說道:“沒想到,還有這層意思!話說,章立明就一定要走嗎?如果今年經(jīng)濟(jì)狀況不佳,他可以不走的,在江州市市委書記的崗位上干到退休,也是很不錯的。畢竟,那可是江州市啊。”
黎錦喝茶的動作停頓了一下,說道:“我還真沒想到,他還可以不走!按照我的想法,今年上半年江州市經(jīng)濟(jì)不佳,他基本上通不過考核,那他就沒機(jī)會晉升正部級。可他可以繼續(xù)留在這個崗位上,再干幾年,退休也能享受正部級待遇,倒也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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