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春琳微微咬了咬嘴唇,回答道:“黎錦!”
石達云一聽,眼中的警惕之色愈發(fā)濃郁了,他眉頭緊皺,大聲說道:“他讓你來策反我?那你省了這條心吧,我不會說的,我什么都不會說!”
單春琳眼中的怨恨瞬間多了幾分,她看著眼前這個曾經(jīng)熟悉如今卻又有些陌生的男人,質(zhì)問道:“老石,你覺得我對你怎么樣?”
石達云愣了一下,有些心虛地回道:“你,你被黎錦說服了嗎?你走吧,我不想再跟你說話了。”說著,他就想轉(zhuǎn)身避開單春琳的目光。
單春琳卻并沒有就此罷休,她繼續(xù)說道:“我不嫌棄你,當初我選擇嫁給你,在家里雖說算不上勤儉持家,但也盡力將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條,每天都想著讓你回來后能喝上一口熱湯,吃上一口熱飯。我還給你生了孩子,這些年也一直把他們照顧得很好,現(xiàn)在他們依舊好好的,他們還以為你是出差了。以后,我也會讓他們好好的?!闭f到這兒,單春琳的眼眶微微泛紅。
石達云聽著妻子的這番話,眼神不禁柔和了一些,他嘆了口氣,說道:“你別說了,你做的這些,我都看在眼里,記在心里。但你要相信我,我會出去的,我肯定會很快就出去的!”
單春琳冷笑一聲,眼中滿是失望,問道:“你怎么出去?就靠你這沉默的對抗態(tài)度嗎?”
石達云梗著脖子,倔強地說道:“那些事我沒做,黎錦非要我承認,我怎么能承認?”
單春琳一個冰冷的眼神看過去,那目光里仿佛帶著能看穿一切的力量,石達云竟無法直視,下意識地低下頭,避開了她的眼神。
單春琳見狀,語氣越發(fā)冰冷,追問道:“你真的沒做嗎?”
石達云依舊嘴硬地回答:“真的沒做!”
單春琳深吸一口氣,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似的,緩緩說道:“你還記得你第一次在外面玩女人,回來后我發(fā)現(xiàn)了端倪,我問你的時候,你也是這樣矢口否認的。當時我真的特別失望,但后來我就再也沒問過你了。其實你每次那些事兒,雖然你盡力遮掩,可我心里卻清楚得很。你就是那種一旦嘗到了甜頭,就一發(fā)不可收拾的人,你的意志力根本沒那么強?!?/p>
石達云聽了這話,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惱羞成怒地喊道:“你別說了,我這次真的不能說?!?/p>
單春琳看著他,無奈地嘆了口氣,又說道:“我爸已經(jīng)避嫌,提前退下來了,退休待遇降了一級,現(xiàn)在只能享受廳級的待遇了。不然,按他原本的情況,是能夠享受部級的待遇的,醫(yī)療和養(yǎng)生各方面都能得到最好的保證?!?/p>
石達云一聽,頓時大吃了一驚,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說道:“這么快的嗎?我的事都還沒蓋棺定論。”
單春琳看著他,語重心長地說道:“你是不是還不明白‘專案組’這三個字意味著什么,而且他們可是來自京城,背后是組織、紀委監(jiān)委等諸多部門聯(lián)合著,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石達云聽了這話,眼中的凝重之色越發(fā)濃郁了,他這才意識到,自己之前確實是低估了眼前的形勢。
他沉默了片刻,像是突然下定了決心,急忙說道:“琳琳,我們離婚,馬上離婚吧,這樣我的事就與你無關(guān)了,跟你們?nèi)魏稳硕紱]關(guān)系了。我一人做事一人當!”
單春琳聽了這話,先是一愣,隨后眼中滿是錯愕,緊接著,她忍不住掩面哭泣起來。她著實是低估了石達云對她的這份情感和擔當。
石達云見狀,趕忙走過去,將她攬入懷里,輕輕地安撫著她,此刻,他心里滿是愧疚,也第一次真正覺得,眼前這個女人,是他的女人,是那個一直默默陪伴在他身邊,為他付出了這么多的女人。
以前,他承認自己并沒有那么愛她,只是覺得她是官家女兒,搞定她對自己的仕途會有幫助,而事實上,也確實在仕途上得到過助力。
可現(xiàn)在,在這困境之中,他才恍然發(fā)覺,她早已是自己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是只屬于他的女人。
單春琳靠在石達云懷里,抽噎著說道:“他們讓我來跟你提離婚,可我……我說不出口,我不離了,我不離了!我就在外面等你,我和孩子都等你!等你出來,咱們還在一起過日子。不管以后的日子是什么樣的,只要有你就行,咱們這個家不能沒有你!”
石達云聽著妻子這飽含深情的話語,心中一陣感動,他用力攬緊了懷里的女人,仿佛要把她融進自己的身體里一般。
單春琳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石達云,又說道:“老石,再愛我一次,讓我懷你的孩子,我在外面幫你生下來,這樣,我就又多了一個念想了?!?/p>
說完,她飽含著熱淚,主動湊上去親吻石達云,帶著一絲急切與渴望,像是要在這一刻抓住所有的愛意與希望。
石達云被妻子的這番舉動觸動了心底最柔軟的地方,他熱烈地回應著,此刻,所有的防備與顧慮仿佛都在這深情的擁吻中消散了,他不再設(shè)防,只想在這一刻,給予妻子自己全部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