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黎錦正專注于手頭的工作,敲門聲打破了這份寧靜。
“請進(jìn)?!崩桢\頭也未抬,繼續(xù)手中的事務(wù)。
季時剛推門而入,神色略顯凝重。他走到黎錦辦公桌前,說道:“老黎,我跟章之廉溝通了兩次,他的意思是不會按照我們的要求辦事,拒絕給我們做賬,還說咱們學(xué)校有錢,把這筆賬還了便是?!?/p>
黎錦停下手中的動作,抬起頭,反問:“這真是他說的嗎?”
季時剛微微點(diǎn)頭,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他真是這么說的,而且我聽他語氣似乎更加不耐煩,還說他已經(jīng)將工作做了交接,這事與他無關(guān),讓我別再為這種事找他?!?/p>
季時剛心里有些發(fā)怵,沒敢把章之廉那些更不客氣的原話復(fù)述出來,生怕引發(fā)黎錦更大的情緒反應(yīng)。他小心翼翼地問:“那我們接下來怎么辦?”
黎錦靠在椅背上,神色平靜,分析道:“章之廉是王家的人,當(dāng)初他為王家做賬,以王家人的行事風(fēng)格,自然不會輕易把這筆錢吐出來。何況,他們這么做,說不定針對的就是我?!?/p>
季時剛聽著,沒敢接話。他心里清楚,如果這是王家和黎錦之間的爭端,那無疑是兩虎相爭,自己不應(yīng)該卷入其中,搞不好還能撈個便宜。
黎錦思索片刻,對季時剛說道:“老季,你找?guī)讉€人,成立一個專門的小組,去把當(dāng)年的資料盡可能找齊,仔細(xì)分析研究一下,找個程序上的小毛病,讓王家那邊去折騰,以此拖延還款。咱們不是不還錢,而是要確保程序合理合規(guī),畢竟這涉及幾個億的金額。老季,你告訴同志們,這件事非常重要,關(guān)乎我們大學(xué)的榮辱與生存?!?/p>
季時剛聽聞,連忙說道:“這事我能做,一定不辜負(fù)你的吩咐!”
季時剛應(yīng)承下來,臨走前,又好奇地問道:“你呢,你打算做什么?”
黎錦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說道:“我成立另外一個工作組,去調(diào)查這個之廉和它到底做了什么交易?!?/p>
之廉的電話。她也不繞圈子,直接就之廉聽后也是一陣無語,沒好氣地說道:“你們知道這筆錢是怎么回事,為何還要去向黎錦提這事?你們要是不刺激他,他也不會翻舊賬!現(xiàn)在,我這邊也很被動了。”
張夢潔眉頭緊皺,疑惑道:“你被動什么?”
章之廉嘆氣道:“你的繼任者要是查你的舊賬,你慌不慌?”
張夢潔頓時沉默了,她心里清楚,如果自己的事情被捅出去,那她也得進(jìn)看守所,加入那些財務(wù)同僚的隊伍。
章之廉又問:“誰叫你去找他的?”
張夢潔無奈地說道:“王天璘在漢西省被人毀了,這必定跟黎錦有關(guān),我們只是想過去給黎錦一個下馬威,只要他妥協(xié),我們也好商量,沒想到他如此強(qiáng)硬。其實(shí),這個賬目,只要他調(diào)查到跟我們王家有關(guān),肯定會跟進(jìn)調(diào)查,我們根本避無可避。章哥,咱們能不能直接扳倒他?”
章之廉冷哼一聲,道:“很難,部里對他非??春?!還有國安和國務(wù)那邊,對他也頗為友好,他那么年輕就進(jìn)入省部級高級干部,這是史無前例的,甚至可以說,他的政治生涯還沒開始,哎,此子不可惹!王奮、王天璘這兩個傻子,招惹誰不好,非要去招惹黎錦,這下踢到鐵板了吧!”
章之廉越說越氣,憤憤地說完,很快就掛斷了電話。
辦公室里,張夢潔聽著電話里的忙音,陷入了沉思,她知道,王家這次恐怕是遇上了一個極為棘手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