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景春回到招待所,洗漱整理一下,然后就焦急緊張地注視著手機,期待著回復(fù)。他已經(jīng)給省委書記傅瑞麒的助手發(fā)了信息,請求通話。
正如黎錦所言,范景春是傅瑞麒親自點的兵,范景春對傅瑞麒充滿了敬畏,更清楚當前的權(quán)力地位政治前途跟傅瑞麒息息相關(guān),他必須要向傅瑞麒表現(xiàn)出能力,還有更重要的忠心。
屏幕亮起,對方傳來肯定的答復(fù),讓他兩分鐘后打電話進來。他就看手表,掐著算時間。
懷著敬畏激動的心,他如愿和省委書記傅瑞麒通了電話,將副省長孫連宇等人在大洲縣的所言所行都如實匯報,最后道:“傅書記,我個人覺得孫副省長的做法有些不妥,他對汽車廠的興趣,跟我們一開始的方針政策,有些不協(xié)同,他再干預(yù)下去的話,恐怕會影響整個新能源汽車項目的發(fā)展規(guī)劃?!?/p>
傅瑞麒已經(jīng)回家,此刻坐在家里的書房,依舊在辦公。他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但眼眸中卻是有智慧和光芒。
他不一定關(guān)心得到大洲縣和范景春,但一定關(guān)心幾百億投資的汽車廠項目,這是他的一個大政績。
他平靜地道:“景春同志,你匯報的情況,可是屬實?”
范景春忙保證:“我對我的話負責,我的話句屬實?!?/p>
“嗯,你做的很好,有情況要及時匯報。孫連宇的行為未經(jīng)我允許,他的確欠妥?!?/p>
范景春心中一喜,知道他的匯報起了作用,他就有點懊悔,要是在孫連宇剛到大洲縣,他就向上匯報,那就沒晚上的事了。他覺得,以后凡事還是要更早更及時匯報,不然,他就被動了。
他忙向傅瑞麒表忠心,更加恭敬地道:“傅書記,我一定聽您的安排,及時向您匯報,我一定會站好大洲縣縣委這一班!”
傅瑞麒滿意,對范景春的忠誠表示認可。他掛斷電話后有一陣遺憾,因為他更想得到黎錦的忠誠??上?,黎錦不會和范景春這樣!
他沉慮片刻,打出另外一個電話,嚴肅地道:“我命令你們安排人,馬上去江山市,將孫連宇副省長給我?guī)Щ貋?,我有事要和他當面談!?/p>
他掛斷電話后,抽了根煙,起身來到窗戶邊,看著外面黝黑的夜空。
“黎錦啊,怎么又是跟你有關(guān),你可真是會搞事啊。你是怎么拿下汽車項目,這里面有沒有暗箱操作,你是連我也不肯說??赡悴徽f,那就會越發(fā)讓人關(guān)注,你也未必能得清靜!
黎錦,你背后的人,到底是誰?”
……
那邊,黎錦一到家就休息,畢竟,他白天行程安排得滿滿當當,他再年輕力壯,精力也是有限的。不過,他剛睡兩三個小時,就被吵醒,因為岳父大人到來。
黎錦有點恍惚,因為沒有睡夠,臉色自然不好看,他有點不耐煩道:“爸,這么晚,你……”
余光瞥見岳父身邊還跟著一個陌生中老年婦女,對方和岳父并排站著,顯然不是保姆。他此前并沒有見過對方,也不知道對方跟岳父的關(guān)系。
有陌生人在場,黎錦就不吐槽岳父,讓兩人先進屋。
岳父進來后,確定只有黎錦一人獨居,他就直接說明來意,情況緊急,他指望不上誰,只有指望黎錦。
原來,岳父被蘇光祿算計了,差點身敗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