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對黎錦的話滿心不滿,卻又無可奈何,畢竟如今的黎錦已非去年的黎錦。
然而,徐蕓躺在醫(yī)院里,總歸是要個說法的,這是他早已放出的話。
他回到老宅,就被錢小蘭叫住,問道:“跟黎錦談得如何?他是如何謀劃的?”
岳父無奈地說道:“他肯定是支持我們?yōu)樾∈|討公道的。但他如今變得極其狡猾奸詐,無利不起早?!?/p>
錢小蘭驚愕不已,顯然蘇延年與黎錦的談話并不順利,未能說服黎錦。她說道:“日久見人心,如今我們所看到的,才是他的真實面目。往后你與他打交道,若都是這般情形,你可就艱難了。”
岳父說道:“那倒未必,他在江山市或許有些根基,他的錢大概也投入在江山市了。但在省城,他照樣沒什么底蘊,根本無法與我們相較。只不過如今你我年老力衰,腦子不如他靈光。”
他嘆息著,是在感慨自己的衰老,歲月從不饒人,而并非對黎錦服氣。
錢小蘭也嘆了口氣,又問道:“那他不肯出錢出力幫小蕓討公道,那他會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嗎?”
“他接了邀請函,卻亂提意見。他讓我們先訂婚,別著急結(jié)婚,簡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還防著你奪我家產(chǎn),根本不了解你我的感情?!痹栏高@般說道,特意盯著錢小蘭。
錢小蘭心中驚詫萬分,黎錦真是處處提防著她啊,黎錦還不斷忽悠著蘇延年,只怕蘇延年遲早會被黎錦忽悠瘸!她又嘆了一聲,說道:“那你就依黎錦的話,咱們先訂婚,等你覺得我值得信賴,我們再正式結(jié)婚。日久見人心,咱們也把考驗交給時間。”
“我們不能讓黎錦的話影響了我們,他那是故意挑刺。咱們按照咱們的計劃來,結(jié)婚的日子是黃道吉日,豈能輕易更改?!痹栏笀詻Q地說道,如今他好歹也是蘇家之主,理應說一不二。
“我聽你的!”錢小蘭如今收斂了許多,不再像從前那般強勢。
岳父喝了口茶,接著又拋出另一個勁爆的話題,問道:“阿蘭,你以前有冷凍保存的卵子嗎?要是有的話,咱們?nèi)プ鰝€試管嬰兒。擁有一個屬于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兒子?!?/p>
這……錢小蘭這次驚得嘴巴大張,難以置信地看著蘇延年,“你怎么突然提起這事兒?”
“你先回答我,你有沒有存貨?”岳父急切地詢問。雖說他和錢小蘭都已步入老年,但錢小蘭早已絕經(jīng),應當無法再產(chǎn)出卵子,唯一的可能,就是查看是否有冷凍的存貨。
“應該有,但不知是否還有用。你怎么突然想起要跟我生孩子?”
“廢話,那自然是為了繼承我的家業(yè)啊!我只有蘇玉這一個女兒,沒有兒子,這些年在蘇家,在這方面不知被人在背后議論了多少。我一直想要個孩子,可我和林菁都是組織成員,都忙得不可開交,她也不想生,于是就耽擱到了現(xiàn)在。”
岳父見有存貨,這才松了一口氣。和錢小蘭生孩子,他的孩子不僅能繼承蘇家,還能得到錢家的助力,待他們百年之后,孩子也不至于孤立無援。
他又說道:“剛才黎錦還透露了一件事,蘇玉懷上了他的孩子,還是三胞胎?!?/p>
“三胞胎?”
錢小蘭聽聞,心里頓時不是滋味。且不說黎錦和蘇玉懷三胞胎的逆天運氣,單是蘇玉懷孕這件事,就足以刺激到錢小蘭。她的孩子不是夭折就是躺在icu,而黎錦卻安然無恙還開枝散葉,這鮮明的對比,讓她心生嫉妒與憎恨。
岳父說道:“黎錦和蘇玉再生孩子,本是好事,可他話里有話,說我沒兒子,我實在無法接受。阿蘭,我們必須要有屬于我們的孩子。”
“好,我?guī)湍闵?!明天我就?lián)系生物公司,咱們一定能造出一個兒子,說不定還是雙胞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