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生男道“你問了什么,他答了什么?”
老太婆道“我問他有沒有去漢西省投資的興趣,他說有。我再問他準(zhǔn)備好了錢袋子了沒,過去漢西省撈大錢,他說看我提供什么袋子。我說給他一個大大的袋子,他就滿意了。剩下的具體路數(shù),我跟他談不來,要靠你和洪秀跟他談。這么晚了,我睡了,你們再去和他聊吧?!?/p>
蒯生男道“你真是倚老賣老,你自己想黎錦去投資,為你燕家保存一條退路,你自己不談,卻要我去談,真是的!”
老太婆道“聒噪了啦!出去吧,老太婆要睡了!”
蒯生男道聲晚安,便走出去。
那邊書房內(nèi),燈光柔和,茶香裊裊。黎錦與燕洪秀對坐飲茶,氣氛輕松。
“你真的決定要去漢西省投資了嗎?”燕洪秀試探性地問道,語氣中帶著些許好奇。
黎錦微微一笑,說道“你奶奶的邀約,我不好意思拒絕啊。再說,現(xiàn)在投靠過來的人有點多,我也需要開源。”
“有點多?”燕洪秀聞言,眉頭微挑,“到底有多少?”
黎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避開了這個敏感話題“其實,只有我去漢西省投資,你奶奶才會放心你跟我。對你來說,我去漢西省投資,是不是也意味著對我更加信任?”
燕洪秀愣了一下,沒想到黎錦會把問題繞到自己身上。她剜一眼黎錦,撒嬌道“我什么時候不信任你了?真是的!”
就在這時,蒯生男敲門而入,手里搖晃著一瓶紅酒,說道“咱們?nèi)琼敯?,不影響老太婆休息。今天天氣晴朗,可以看到星星?!?/p>
她說著,又晃了晃手中的酒瓶,“我們再喝一點?!?/p>
黎錦點了點頭,起身跟隨兩人來到樓頂。涼亭下擺放著寬大的沙發(fā)和精致的茶幾,周圍點綴著朦朧的燈光,既溫馨又私密。燕洪秀準(zhǔn)備好下酒的小食,整個場景顯得舒適而愜意。
三人落座后,蒯生男為黎錦倒了一杯酒,舉杯輕碰“我知道你在搞小金庫的事失敗了,肯定心里不舒服。今天,你就不用管那么多,好好發(fā)泄你的不滿,咱們不醉不歸!”
黎錦接過酒杯,抿了一口,透著幾分自嘲“小金庫的事,是我高估了中樞和地方的關(guān)系。我以為江東的發(fā)展是利好全國的,可沒想到,江東發(fā)展起來,也許只是江東自己的事,并不能帶動更多地方。而且,江東發(fā)展越快,反而越不利于被掌控。上頭有人趁機(jī)向我提出了過分條件,我只好放棄?!?/p>
他頓了頓,繼續(xù)說道“我現(xiàn)在進(jìn)入半休假狀態(tài),先陪梁璐,等孩子生下來再說。兩耳不聞窗外事,難得輕松,哈哈?!?/p>
蒯生男聽罷,眼中閃過一抹欣賞“難怪我看到你的時候,發(fā)現(xiàn)你變得深沉了。你成熟了!這叫吃一塹長一智,你會變得更加厲害的!”
黎錦淡淡一笑,說道“謝謝夸獎!不過,我現(xiàn)在回頭一看,也許我的機(jī)會又將再次出現(xiàn)——這次,我要到你們漢西省搞小金庫!我們偷偷打開小金庫,然后把里面的錢拿出來。嘿嘿”
此言一出,蒯生男頓時眼前一亮,激動得差點站起來“那真是太好了!”
燕洪秀也忍不住笑了出來,語氣中透著幾分調(diào)侃“這可真是東邊不亮西邊亮!咯咯!”
夜色漸深,星光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