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母洗漱完畢后,見古育紅已經(jīng)回房,想必要早早休息,她沒多想,因為古育紅晚餐的時候喝酒了,困乏是自然而然的事。
岳母心中卻思緒翻涌,毫無睡意,便輕聲踱進了書房。
岳母坐在黎錦對面,見黎錦也忙完了手頭的工作,她們都有時間。
她先和黎錦隨意地扯了幾句家常,言語間滿是生活的平實。而后,話題慢慢自然地轉到了房子的問題上,包括現(xiàn)在住的別墅,還有蘇家老宅。
黎錦就發(fā)現(xiàn)岳母其實很能聊,他將這視為好事,岳母跟他越是敞開心扉,他能知道的隱秘也將越多。
交流了一會兒后,岳母的神色逐漸變得嚴肅起來,她的目光緊緊盯著黎錦,直接問道:“老蘇和錢小蘭的事,是不是你早就知道?”
黎錦臉上閃過一絲無奈,他沉吟片刻后說道:“他們兩人的事,應該是意外,不知道是什么樣的機緣,讓他們在某個地方相遇,然后就發(fā)生了。不然,這么多年來,您也不可能看不出半點兒苗頭,我爸藏也藏不住。所以,這個事的問題,不在我們這邊,都是錢小蘭那賤貨搞的事。”
岳母深以為然地點點頭,對于蘇延年的為人,她比誰都要清楚,畢竟是共同走過了幾十年的夫妻了。她還是說:“你發(fā)現(xiàn)有這個苗頭的時候,你就應該告訴我?!?/p>
黎錦無奈地聳聳肩,語氣帶著些許無奈地說:“無憑無據(jù)的,我怎么跟您說呢,當然,這種事,只要發(fā)生了,那就藏不住,這不,他們主動跳出來承認,就差公開在一起了?!闭f著,他起身給岳母倒了杯茶,熱氣裊裊升起。
黎錦重新坐下,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我大概想到他們是怎么打算的,我爸大概是覺得我沒用了,而錢小蘭更有用,更能幫他成就事業(yè),所以,現(xiàn)在和錢小蘭在一起謀事。錢小蘭咋想的呢,她應該是覺得沒有了徐忠達,退而求其次,有個蘇家家主的男人,那也是極好的?!?/p>
岳母微微一愣,稍作思考后也的確覺得有道理,她嘆息道:“我似乎明白你去年面臨那種遭遇,你是什么樣的心情了。你也算是過來人,你給我個建議,我該不該成全老蘇和錢小蘭?”
黎錦認真地看著岳母,表情嚴肅地說:“這種事,我不能給您做選擇,您得自己權衡利弊,遵從內(nèi)心,這樣,您做任何選擇,將來才不會后悔,否則,因為我的建議,您將來過得不如意,您又得怨我。個人感情的事,得個人處理?!?/p>
岳母沉默,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復雜的情緒,然后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就能忍心一直袖手旁觀?”
黎錦想了想,道:“其實,現(xiàn)在對于蘇家來說,局面未定,我覺得您也不用急著做決定,先看看局勢的發(fā)展吧。”
岳母點頭,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思索,說道:“錢小蘭也回了江東,我又不在江州,我倒是看看,他們能擦出多少愛的火花?!?/p>
此時,岳母的臉上露出一抹復雜的神情,既有對過往的感慨,也有對未來的迷茫與釋然……
……
江山市,某個高級私密餐廳里,燈光柔和而靜謐。徐忠達一家圍坐在餐桌旁吃飯。
徐忠達全程皺著眉頭,滿臉愁容地說道:“我的項目缺乏資金,章立明那家伙卻不肯做擔保,我這拿不到錢,項目根本沒法做?。 闭f著,便端起酒杯,接二連三地喝了起來。
錢小蘭看著徐忠達如此愁苦,心中暗喜,覺得時機差不多了。她給徐蕓使了個眼色,讓徐蕓離開。
徐蕓了然于心,隨便找個理由,先離開了包間。她并沒有急著走,在外面待了幾分鐘后又折了回來,悄悄在門外偷聽。
門里,錢小蘭已經(jīng)坐到了徐忠達的大腿上,摟著徐忠達的脖子,哭訴:“忠達,我好后悔啊,離婚后我過得好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