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
黎錦邁著沉穩(wěn)的步伐回到省政府大樓,剛走到走廊,就迎面碰上了王東的助手。
那助手側(cè)身站好,臉上帶著恭敬的神情,輕聲說道:“黎市長,王秘書長請您過去一趟?!?/p>
黎錦心中對王東著實沒什么好感,他內(nèi)心并不想與王東有過多的牽扯,因為他既沒有事情要求王東幫忙,王東也不可能幫到他,更不會幫他。于是,黎錦只是隨意地敷衍了助手幾句,便徑直朝著省長梁濤的辦公室走去。
梁濤看到黎錦走進來,趕忙起身,快步來到黎錦面前,輕輕地捏了捏黎錦的手臂和肩膀,關(guān)切地說道:“你可真大膽啊,面對那么湍急的洪水,你竟然也敢下去救人?你就不怕被洪水沖走嗎?你是真不怕死啊!”
黎錦微微一笑,回道:“當時情況太突然了,人命關(guān)天的事兒,哪里顧得上想那么多。當然,現(xiàn)在讓我再下去,我肯定是不敢了?!彼芸闯隽簼钦娴年P(guān)心自己,心中不禁涌起一陣感動。
“去醫(yī)院檢查過了嗎,沒受傷吧?”梁濤又緊接著問道。
“沒有受傷,就是嗆了口水,不礙事。我的情況,你家那位董事長沒跟你說嗎?”黎錦回答道。
梁濤笑了笑,說:“老古說是老古說,我也得親自問一問嘛?!闭f完,他示意黎錦入座,自己也坐了下來,然后給黎錦丟過去一支煙,自己也點上一根,說道:“老傅那邊給你什么新指示?”
黎錦看著梁濤,只見他挺直了腰板,昂首挺胸,梁濤便接著說道:“我不是要你做工作報告,你的工作情況,我放心,不用那么正式,放松些。咱們隨便聊聊?!?/p>
黎錦心里有些琢磨不透梁濤的意圖,但看梁濤似乎不是來找麻煩的,也沒必要去招惹他,便放松下來,緩緩說道:“傅書記還是希望我能將江山市的經(jīng)濟拉上一個大臺階,比如增長個幾百億幾千億,可這顯然是不現(xiàn)實的。我剛到江山市的時候,那里的情況有多糟糕,你們比我都清楚,現(xiàn)在我將它扭轉(zhuǎn)到正常發(fā)展的道路上,沒有再倒退,就像一個剛學會走路的孩子,不能指望它馬上奔跑,甚至起飛?!?/p>
黎錦吐了口煙,接著問道:“昨天你去陪中央下來的人,莫非,你們是因為經(jīng)濟數(shù)據(jù)的問題,被中央訊問了?”
梁濤說道:“訊問倒不至于,但中央那個層面也遇到了一些問題,比如,經(jīng)濟增速都放緩了,他們私下里都覺得增長乏力。黎錦,我們江東省也有這樣的遭遇,你覺得問題出在什么地方?”
黎錦沉思片刻,然后說道:“全國范圍的事,我見不到核心的數(shù)據(jù),不好揣測,就不泛泛而談了,但對于我們江東省,我倒是可以說一兩句。我們江東省其實還是沒什么大問題的,經(jīng)濟總體是向上的,現(xiàn)在增速減緩,是因為資本積累在減少。梁老大,你們利用權(quán)限,查查江東省資產(chǎn)轉(zhuǎn)移出省的情況,以及跟外來投資的比較,如果沒有出現(xiàn)差距,那同比,環(huán)比,橫比,都比較一下,必定有偏差?!?/p>
梁濤皺了皺眉,說:“資產(chǎn)轉(zhuǎn)移?你不會還沒放過徐家,又要提他們走資的事?”
徐家不死,我怎么能安寧啊,搶我老婆的人,想要置我于死地的人,我能輕易放過嗎?不能……黎錦嘴角微微抽搐接著他又說道:“徐家走資的事,你們查不查,它都在哪里。關(guān)乎資本積累的,也許我說得比較空泛,但我在處理江山市的問題時,就是基于資本積累的增加,我借錢上任,找盧有涯等人過去投資,還有找省里要撥款,我都是在打下資本的基礎(chǔ),只有底子夠厚實,經(jīng)濟發(fā)展是遲早的事?!?/p>
聽到撥款的事,梁濤心里就覺得有些不是滋味,他和傅瑞麒當初都沒有給黎錦更多的撥款支持,一開始他們都擔心黎錦接觸到錢后會有貪污行為,畢竟,他們都相信,黎錦手中那筆巨款是真實存在的。就算那筆巨款不是黎錦的,那也是由黎錦來支配!
而相比之下,現(xiàn)在傅瑞麒為了支持顧翔霖在西陽市出政績,能給到的撥款都大量給了下去。他們對黎錦的支持,幾乎可以忽略不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