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平森一坐下,就迫不及待地問道:“你們把我請來做什么?我可是奉公守法的公民,你們可別亂來!”
分局的警察沒有立刻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起身給他倒了一杯茶,動作不緊不慢,似乎在刻意營造一種舒緩的氛圍。然而,這看似平常的舉動,卻讓姜平森更加緊張,他不知道對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這時,那西裝男開口了,聲音帶著一絲職業(yè)性的溫和:“二公子,你別誤會,我們就是問你幾個問題,問完就送你去酒店,不會為難你的。這只是一次非正式談話,你別太緊張?!?/p>
姜平森皺了皺眉頭,覺得這個西裝男在什么地方見過,應(yīng)該是在江東那邊拜訪過他父親,但他不走仕途,對于這些人不上心。他道:“這位警察同志的身份,我一眼就看得出,但是你是誰?你是干什么的?”
西裝男說道:“哦,不好意思,我忘記先自我介紹了,我是江東省的干部,是省信訪辦的,被派到這里擔(dān)任一些省外的任務(wù)。是這樣的,我么想了解一下,你入京是做什么呢?”
姜平森心中一驚,他知道對方肯定已經(jīng)對他有所懷疑,但他還是故作鎮(zhèn)定地說:“我來京城自然是有私事,和你們有什么關(guān)系?我又沒犯法,你們憑什么查我?”
西裝男笑了笑,不緊不慢地說:“二公子,你別激動。我們也是例行公事。你看,駐京辦的同志說要跟你談?wù)勀愀赣H轉(zhuǎn)院的事,可你卻不談,直接就走了。你入京不為治療你父親的事,那你又想做什么呢?”
姜平森心里暗暗叫苦,他沒想到對方會拿這件事來質(zhì)問他。他連忙解釋道:“我本來就約好了朋友,有些私事要先處理。等我辦完私事,自然會去跟駐京辦的人匯合,談我爸轉(zhuǎn)院的事。這有什么問題嗎?”他的語速有些快,顯得有些著急。
西裝男微微瞇起眼睛,似乎在思考姜平森的話的可信度。過了一會兒,他就直接問道:“真的不是來告狀的?最近江東的情況你也知道,我們不得不謹(jǐn)慎對待。你若是告狀的話,就會給江東帶來非常不好的影響,也會直接影響到你父親。所以,我們不想你做出沖動的行為。”
姜平森急忙擺手,說道:“我真的不是來告狀的,你們別誤會?!?/p>
西裝男點了點頭,說道:“既然這樣,那你簽個字吧。在這個保證書上簽字,保證你不會在京城進行任何信訪告狀之類的行為。這只是例行程序,你別介意?!?/p>
說著,他從桌子上拿起一份保證書,推到姜平森面前。
姜平森看著那份保證書,心里有些猶豫。他覺得這是對他的一種侮辱,他堂堂正正,為什么要簽這種東西?但他又擔(dān)心不簽會惹出更大的麻煩,畢竟現(xiàn)在他在人家的地盤上,父親的權(quán)力也快要被剝奪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猶豫了片刻,姜平森還是拿起筆,在保證書上簽了字。
西裝男看著姜平森簽完字,滿意地笑了笑,說道:“二公子,這次請你過來,多有得罪。我現(xiàn)在就送你去酒店,晚飯我也請你,算是給你賠罪。你可得給我個面子?!?/p>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意味。
姜平森知道對方這是在監(jiān)視他,所謂的請客吃飯,不過是為了更好地控制他。但他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無奈地答應(yīng)道:“好吧,既然你這么盛情,我也不好拒絕?!?/p>
于是,姜平森跟著西裝男走出了分局,上了一輛車,前往酒店。他望著車窗外飛速掠過的街景,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自己這次進京的計劃已經(jīng)被徹底打亂了,接下來的路,將會更加艱難。
在江東省政府那寬敞明亮的辦公室里,葉秋瑩端坐在辦公桌前,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發(fā)出有節(jié)奏的聲響。她的新秘書正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匯報著姜平森進京的行程和最新情況。
新秘書微微躬著身子,恭敬地說道:“葉省長,據(jù)我們得到的消息,姜平森被京城的警察帶到分局問話,然后和信訪辦的人去吃飯。葉家的人也表示不會再去接觸姜平森,他們說姜平森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一個顯眼包,是黎錦放出來的誘餌。他們沒想到黎錦這么快就插手這件事,情況變得很棘手。”
葉秋瑩聞言,眉頭微微皺起,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她冷哼一聲,說道:“這個黎錦,還真是個麻煩的家伙。他這是想徹底斷了姜玉濤的后路,也順帶壞了我的計劃?!?/p>
新秘書接著說道:“還有,我們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姜平森的賬號里并沒有多少錢,他進京的時候也沒帶多少現(xiàn)金。這說明他行事很謹(jǐn)慎,或許是姜玉濤特意叮囑過他。他沒上當(dāng)?!?/p>
葉秋瑩沉思片刻,說道:“看來姜玉濤也不傻,知道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不過,他派姜平森進京,本就是一步險棋,現(xiàn)在被黎錦這么一攪和,這步棋算是廢了。”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嘲諷,似乎在嘲笑姜玉濤的愚蠢。
新秘書小心翼翼地問道:“那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原本想通過姜平森搞錢的計劃,現(xiàn)在看來是行不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