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塵點頭:“嗯,渣都不剩?!?/p>
“搜到什么?”
凜塵把那些東西攤在桌上,著重把那張地圖推到父親面前。
“方堂給太子賣命,至少三年了。”凜塵聲音平穩(wěn),“他是千影閣埋的釘子,背后就是太子?!?/p>
凜山拿起那份密卷,神色看不出變化。
“太子這幾年越發(fā)按捺不住了。方堂這種老人都能被他策反,看來咱們想低調(diào),也低調(diào)不了多久?!?/p>
凜塵沉默了會兒:“爹,太子既然已經(jīng)把手伸過來了,恐怕不會輕易收回去?!?/p>
凜山抬起頭,昏黃的燈光下,他臉上的線條異常硬朗:“你想怎么做?”
“打回去。”凜塵回答得干凈利落,“敲山震虎,讓太子那邊的人知道疼。順便,也該把府里那些心思活絡的,敲打敲打了?!?/p>
凜山手指在桌面上點了點,過了片刻,才緩緩點頭:“方堂這事,是該有個說法。去辦吧,府里的事,你全權(quán)做主,我不管?!?/p>
凜塵躬身應下,正要離開,又頓?。骸暗?,還有件事。”
“說。”
凜山的聲音沒什么起伏。
“林凡那小子,”凜塵的聲音壓低了些,“我覺著,他身上的油水還沒榨干凈。”
凜山臉上沒什么表情:“哦?”
“天青傳承我搶是搶了些,但七零八落的,用起來磕磕絆絆,難受得很。”凜塵解釋道,“林凡那身體里,保不齊還藏著整個傳承最要緊的那塊拼圖?!?/p>
凜山沉吟了下,指關(guān)節(jié)輕輕敲著桌面:“你想怎么弄?”
“把他那腦子徹底洗干凈,再一點點挖。”凜塵的聲音透著股涼氣,“系統(tǒng)指明了要這天青血脈,絕不是凡物?!?/p>
“你自己心里有譜就行,別把命搭進去。”凜山告誡道,“天青反噬那玩意兒,不是鬧著玩的,拖久了,神仙難救?!?/p>
凜塵點頭,轉(zhuǎn)身離開。
第二天一大早,凜府的氣氛陡然緊張起來。
凜塵直接下了命令,府里上下徹查,特別是那些跟方堂走得近的,或者干脆就是方堂一手提拔起來的人,一個都別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