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15章 背叛者的烙印（第4頁）

他就像一個，被抽走了靈魂的、精致的木偶，任由他們，擺布著。

他的目光，始終，跟隨著那個，決絕地，走向門口的、黑色的風(fēng)衣背影。

他看到，她的肩膀，在轉(zhuǎn)身的那一刻，似乎，有那么一絲，微不可查的……僵硬。

他看到，她那只垂在身側(cè)的、沒有拿手銬的右手，正死死地，攥成了拳頭。指節(jié)，因為過度用力，而微微發(fā)白。

她真的，就那么確信嗎？

她真的，就對眼前這一切，毫無懷疑嗎？

還是說，她只是，選擇了，對自己的“證據(jù)邏輯”……完全的坦誠？

林默不知道。

他也不想再去知道了。

因為這一切，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

這或許是她作為一名警察，在捍衛(wèi)“程序正義”和“證據(jù)法則”的道路上，所必須完成的、一次“偉大”的勝利。

但林默知道，這也將是她，在自己輝煌的職業(yè)生涯中，所犯下的……最大的，也是最致命的一個……錯誤。

他被押送著，穿過那條由無數(shù)道復(fù)雜的、充滿了審視與敵意的目光構(gòu)筑的、長長的走廊。

沒有人在意，那個躺在血泊里的、真正的惡魔。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他這個，被推到臺前的……“兇手”身上。

李洞明死了。

死亡名單上的“祭品”，在警方看來，似乎，都已獻祭完畢。

案件，在這一刻，似乎，已經(jīng)……完美告破。

真兇落網(wǎng)。

這是一個，多么皆大歡喜的……結(jié)局啊。

林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充滿了無盡諷刺的、冰冷的笑意。

就在他被押送到電梯口，即將被帶離這座象征著罪惡與權(quán)力的頂層空間的那一刻，他放在風(fēng)衣口袋里的、那部被允許隨身攜帶的私人手機，突然極其輕微地震動了一下。

在嘈雜的環(huán)境音中，那聲震動的很微弱，幾乎無法被察覺。

但此時的林默卻清晰地感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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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到他的身體猛地一僵。

他的瞳孔，在一瞬間，收縮到了極致。

那不是警方的設(shè)備。

那是那個“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