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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獻祭者名單（第3頁）

幾乎在同一時間，陳婧對講機里，傳來了二組急促的報告聲。

“報告指揮中心！已到達單軌車站！現(xiàn)場……現(xiàn)場慘不忍睹！軌道盡頭有劇烈的撞擊痕跡，和大量血跡……我們在附近找到了被撞毀的攝像設備和一個……一個用金屬焊成的祭壇！沒……沒有發(fā)現(xiàn)尸體……”

陳婧的心，猛地一沉。

緊接著，來自三組的報告，徹底印證了林默那些看似瘋癲的話語。

“指揮中心！已到達爆炸現(xiàn)場！基本可以確認，引起爆炸的是一輛從山上墜落的單軌列車……我們在列車的殘骸里……發(fā)現(xiàn)了一具……一具無法辨認的焦尸……從他身上找到的、唯一沒有被完全燒毀的物品，是一個錢包，里面的身份證顯示……死者名叫……吳江?！?/p>

所有的一切，都與林默在電話里，那語無倫次的描述，完全吻合。

陳婧緩緩地，走到林默面前，蹲下身，目光第一次，不是審視，而是平視著他。

“我相信你?！彼f道，聲音不大，卻異常堅定，“林默，我相信你不是兇手。你說的，都是真的。但是，你必須告訴我，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守門人’，是什么意思？”

林默看著她，那雙空洞的眼睛里，終于，重新，有了一絲微弱的光亮。那是來自外界的、一絲遲來的信任之光。

但他只是，疲憊地，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喃喃自語，“回家……我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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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已經無法再提供任何有價值的線索。他的精神，像一根被拉扯到極限的琴弦，隨時都有可能徹底崩斷。

陳婧沉默了片刻，最終，點了點頭。

“我送你。”

當林默在兩名刑警近乎于“護送”的陪同下，重新回到自己那間位于城市老舊街區(qū)的公寓時，天，已經徹底亮了。

陽光，透過那扇沒有拉上窗簾的窗戶，照射進來，在空氣中，投射出無數(shù)飛舞的塵埃，像某種懸浮的、無聲的生命。

陳婧堅持將他送到了門口，沒有再多問什么。她只是在離開前，留下了一個私人號碼和一句話。

“我會在指揮中心等你。什么時候，你想說了，或者發(fā)現(xiàn)了什么，隨時，打這個電話。我們現(xiàn)在，在一條船上。”

說完，她轉身，和她的隊員們一起，離開了。沉重的腳步聲在樓道里漸行漸遠。

林默關上門，背靠著冰冷的門板，緩緩地，滑坐到地上。

他幾乎虛脫了。

公寓里，還是他離開時的樣子。一切，都井然有序。

除了，他那臺作為服務器的、一直沒有關機的電腦。

屏幕，亮著。

上面，是一封，來自那個“神”的、新的，也是最后的……郵件。

林默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如同一個行尸走肉般，挪到電腦前。他的心臟，在狂跳，一種源于未知的、深不見底的恐懼，攫住了他。他知道，這封郵件里，將會有他想要知道的、關于這一切的……最終答案。

他顫抖著，點開了那封郵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