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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名為“趣味”的律師（第2頁）

匿名富豪？

追求趣味？

這都什么跟什么？！

整個案件，從一開始的連環(huán)兇殺，到后來那詭異的“獻祭儀式”，再到證物室里那個會自己啟動的“鬼魂服務(wù)器”……現(xiàn)在，又憑空冒出來一個行事風(fēng)格如同小丑般華麗的頂級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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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婧感覺自己不是在辦案，而是被卷入了一場由某個瘋子導(dǎo)演的、荒誕離奇的舞臺劇。而她，是那個唯一試圖用正常邏輯去理解劇情的、可悲的觀眾。

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知道，她必須去會會這個唐飛。

會見室里，唐飛正百無聊賴地用指尖，敲擊著桌面，發(fā)出有節(jié)奏的、如同某種打擊樂的聲響?？吹疥愭和崎T進來，他立刻站起身，臉上堆起了那種招牌式的、商業(yè)化的迷人微笑。

“陳警官，久仰大名。”他主動伸出手，“本市最年輕、最果斷、也是最美麗的女刑警隊長。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陳婧沒有和他握手。她只是冷冷地看著他，開門見山：“唐律師，是誰委托你的？”

“商業(yè)機密?！碧骑w也不尷尬，他從容地收回手，聳了聳肩，“我的客戶，只要求我做一件事——保證我的當事人，林默先生，得到他應(yīng)有的一切合法權(quán)利。不多，也不少。”

“他已經(jīng)被批捕，證據(jù)確鑿。他現(xiàn)在唯一的權(quán)利，就是在法庭上接受審判?！标愭旱穆曇?，冰冷如鐵。

“哦？是嗎？”唐飛拉開椅子，示意陳婧坐下，自己則像一個主人一樣，悠然地坐在了她的對面，“證據(jù)確鑿？陳警官，恕我直言，我用了一個晚上的時間，粗略地看了一下貴方目前已經(jīng)公開的案卷。動機、指紋、人贓并獲……看起來，確實像一個完美的閉環(huán)?！?/p>

他頓了頓，身體微微前傾，那雙桃花眼里，閃過一絲律師特有的、如同鷹隼般銳利的光芒。

“但是，你不覺得，這個閉環(huán)，完美得……有點過分了嗎？就像一個新手畫家，為了畫出一個完美的圓，不惜動用了圓規(guī)。而一個真正的藝術(shù)家，他的圓，永遠會帶著一絲迷人的、充滿了人性的瑕疵?！?/p>

唐飛的話，像一根針，精準地刺中了陳婧心中那道最隱秘的、最不愿承認的裂縫。

是啊，太完美了。

完美到，就像是有人故意設(shè)計好的一樣。

陳婧的心，狠狠地跳了一下，但她的臉上，依舊不動聲色?！疤坡蓭?，這里是警局，不是你發(fā)表藝術(shù)評論的沙龍。如果你沒有別的事，我要去工作了?！?/p>

“別急，陳警官。好戲，才剛剛開始?！碧骑w微笑著，從他那個價值不菲的愛馬仕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我這次來，除了見我的當事人之外，還想向貴方，提出一個小小的、但絕對合法的請求?！?/p>

他將文件，推到了陳婧的面前。

那是一份正式的申請函。

申請的內(nèi)容，讓陳婧的瞳孔，驟然收縮。

唐飛，要求警方，在絕對的監(jiān)督之下，為他的當事人林默，提供一臺用于整理思路和準備辯護材料的……電腦。

“你瘋了？！”陳婧幾乎是脫口而出，“讓一個頂級的、涉嫌利用網(wǎng)絡(luò)技術(shù)進行連環(huán)殺人的黑客，在拘留期間接觸電腦？你是在開國際玩笑嗎？”

“冷靜，陳警官，冷靜?！碧骑w抬起手，做了一個安撫的手勢，“我當然知道這聽起來有些……超常規(guī)。所以，我的要求，是有限度的?！?/p>

他指著申請函上的條款，逐一解釋道：

“第一，這臺電腦，由貴方提供。硬件可以進行物理閹割，拆除所有無線網(wǎng)卡、藍牙模塊，只保留最基本的輸入輸出設(shè)備。”

“第二，電腦的操作系統(tǒng)，也由貴方安裝。并且，它只能連接到一個由貴方技術(shù)人員搭建的、與外界完全物理隔離的、24小時不間斷監(jiān)控的‘沙盒網(wǎng)絡(lu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