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16章 白塔孤兒院的警報（第2頁）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大腦，正在以一種近乎燃燒的方式，瘋狂運轉(zhuǎn)。

概率。

他在計算概率。

張文博獨立推算出結(jié)果的概率，與他們行動暴露的概率。

時間點，太巧了。他們前腳剛剛拿到情報，張文博的“推算結(jié)果”后腳就到。這種巧合，在情報世界里，通常等同于“不可能”。

那么，假設(shè)行動已經(jīng)暴露，張文博為什么不直接逮捕他們？而是用這種方式，將情報“通報”給他們？

他在試探。

林默瞬間得出了結(jié)論。他在用這份情報，測試他們的反應(yīng)。他在觀察，在確認，在等待他們自己露出馬腳。

他們此刻的任何一絲不自然的表情，任何一句多余的辯解，都將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想通這一切，只用了不到一秒鐘。

但這一秒，對于身處風暴中心的他們而言，漫長得如同一個世紀。

張文博銳利的目光，在屏幕上沉默的三人臉上一一掃過。他那超乎常人的觀察力，顯然沒有放過唐飛和陳婧臉上那一閃而逝的驚慌。

他冰封的表情沒有變化，語氣卻陡然變得銳利起來，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子。

“你們的表情，”他說，“看起來似乎并不意外。”

來了。

林默心中一沉。

圖窮匕見。

張文博的視線最終定格在林默身上，仿佛要將他從里到外徹底看穿。

“關(guān)于‘白塔孤兒院’，”他一字一頓地問道，每一個字都帶著不容置疑的審判意味，“你們是不是有什么，我應(yīng)該知道的情報？”

問題被拋了出來。

回答“是”，等于當場承認他們進行了違規(guī)的秘密調(diào)查，自投羅網(wǎng)。

回答“不是”，在他們已經(jīng)流露出破綻的表情面前，只會顯得更加欲蓋彌彰，等于叛國。

他們被逼到了懸崖的邊緣，往前一步是萬丈深淵，后退一步，也是萬丈深淵。

無路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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