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怕什么,家當(dāng)全部在這里,咱們分了…”
“胡說什么!”族叔嚴(yán)厲道:“你們是來做強(qiáng)盜的!
都是一族人,往上推是一個祖宗,大家都是親戚,怎么好把事情做的這樣絕?”
“老叔,哪里是我們絕,他二狗想出這個辦法的時候,要是跟我們講一聲,大家一起來做,也不會現(xiàn)在這樣。
他呢,他就想著自己。
您在這里讓我們想一個祖宗,他自己躲著點錢的時候,有沒有想過?”
“是!是這個道理?!?/p>
“是這個道理又怎么樣?”族叔說,“你們真的拿了他家的東西,你看他們敢不敢到官府去告你!”
“咱們就這樣出來,家里的東西怎么辦?”馮喜扯住跑在前面的二狗,“這兩天賺的錢可都在炕旁邊藏著呢。”
二狗喘著粗氣,“不怕,他們要是敢拿家里的東西,我就去告官!”
“告官又怎么樣?”黑腳嫂子懂些偏門,“這些東西上又沒寫他二狗的名字,只要咱大家不說,他怎么能證明這些東西是他家的?
再說大家一起干的,官府根本不會追究,讀書人有句話就是這樣說的?!?/p>
“法不責(zé)眾?!?/p>
“對,大概就是這么說的。”
“看看炕上的東西?!币恢备谧迨迳磉叺哪贻p人掃視周圍,“都是縣老爺送的東西,二狗上門告,縣老爺會幫誰?”
“告官有用嗎?”馮喜擔(dān)憂問,“畢竟是一個宗族的,官府會為了我們一家,得罪大半個羅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