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算還是我說的算?”衙役一瞪眼,王臘梅立刻縮脖子,“他在外面玩,那我喊他一聲?!?/p>
王臘梅這這一路上,都在不停的罵著束二花的娘家,罵他們不會教孩子,拉著羅新柱讓他長大后一定好好管教束二花。
衙役在前面帶路,分神聽著她嘴里沒有重復(fù)過的咒罵。
“縣老爺!”王臘梅被帶到堂前,狠狠的瞪了一眼旁邊跪著的束二花,同時對孟長青道:“我親家梅教好這孩子,這么大了沒心眼,當(dāng)縣衙是鬧著玩的地方呢,我這就帶她回去。”
她說著就要去拉束二花。
孟長青敲響驚堂木,“讓你起來了嗎?跪下!公堂之上未得準(zhǔn)許私自行動,你在藐視本官嗎?
若敢有下次,直接杖刑伺候!”
王臘梅跪回原地,緊挨著她的羅新柱,已經(jīng)嚇得渾身發(fā)抖。
“束二花告你虐待,你可承認(rèn)?”孟長青問。
王臘梅當(dāng)然不承認(rèn),“我給她吃給她穿,就是讓她干了點活,怎么能算虐待呢?我們這樣的人家,哪有不干活的?”
孟長青:“你每日給她多少飯食?”
“我也說不好,反正沒餓著她?!?/p>
“好好說。”孟長青冷聲道:“你要是說不好,那只當(dāng)你沒有給她正經(jīng)飯菜。”
“不不不,給的,每餐有得剩她都吃了,她一向吃的很多,比我們娘倆加在一起都吃得多?!?/p>
“你每餐煮多少東西?”孟長青又問。
“這……我家都是她做飯?!蓖跖D梅指向束二花。
“你每日煮多少東西?”孟長青問束二花。
“過了秋收,每天煮兩餐,兩餐都是小半鍋糜子粥和兩個紅薯?!?/p>
孟長青問:“羅新柱,你每餐吃多少東西。”
“我……吃一碗紅薯和一個紅薯?!?/p>
“你娘呢?”
“我娘比我多喝一碗粥。”
“你們每餐所剩有多少?”孟長青看向王臘梅。
就那么點東西,他倆吃了絕大多數(shù),剩個鍋底,說餐餐給束二花吃飽了,誰能相信?
甩在臺面上的事實,王臘梅想狡辯,也狡辯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