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之間的戰(zhàn)爭一觸即發(fā)。
秦蒼幾乎是被夏茂山甩出去的,好在他反應夠快,及時穩(wěn)住了身形,這才沒直接被摔個狗吃屎。
夏茂山向著易子川沖過去的時候,手中的斧頭在月光之下,泛著冰冷的寒光。
易子川看著沖著自己面門而來的斧頭,險險躲過一擊以后,他甚至沒來得及說話,夏茂山的斧頭就又砍了過來。
那一刻,易子川第一次見識到了什么叫做如影隨形。
夏茂山的功夫與那些花架子不同,他每招每式,都是沖著要害去的。
他常年行軍,學的都是殺人保命的功夫,動作或許沒有那些花架子好看,但的的確確每一招都是用盡了全力,隨時可以要人性命的。
易子川一連接了夏茂山七八招,原本的從容在頃刻間消失不見,剩下的只有狼狽逃竄。
就在夏茂山的斧頭又一次的朝著易子川的面門劈下來的時候,他突然意識到面前的這位夏將軍,或許是真的動了殺機。
易子川再一次躲開夏茂山的斧頭以后,沒有再躲開,而是直接撞了上去,雙手合十鎖住斧柄:“夏將軍,你冷靜一下!”
“去你他娘的冷靜!”夏茂山幾乎是咬著后槽牙說出的話。
易子川看著已經(jīng)殺紅了眼睛的夏茂山,趕緊說道:“夏將軍,你若是真的殺了我,你們將軍府難不成還能有活路!”
“我殺了你,再把你埋了,無聲無息的,誰知道,你是我殺的!”夏茂山說著,冰冷且?guī)е鴼⒁獾哪抗庥朴频膾哌^一旁準備上前幫忙的秦蒼,“你們一個都逃不掉。”
被夏茂山冰上的那個瞬間,秦蒼只覺得有一股寒意從腳后跟一路爬上頭頂。
要知道,秦蒼跟在易子川的身邊,這么多年來不知道經(jīng)歷過多少生死一刻,但是他從未感覺到一絲絲的恐懼,可偏偏在他撞上夏茂山的眼睛時,他突然感受到了那種尸山血海的血腥味。
果然,再厲害的殺手,在遇到從戰(zhàn)場回來的將軍時,也無所適從,畢竟,戰(zhàn)場才是真正的地獄。
“夏茂山!”易子川再一次抓住那把斧頭的時候,他連聲音都開始顫抖。
“作甚!”
“我錯了!”易子川滑跪求饒的動作,絲滑的讓秦蒼有一瞬間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夏茂山立刻瞇起眼:“你方才叫我什么?”
易子川的臉青了又白,他雖然很不甘心,但是明晃晃的斧子就立在眼前,沒有辦法值得認慫:“老師!”
夏茂山抬了抬眉毛,從鼻子里哼出一口氣:“既然叫了老師,今日我便饒了你這條小命!”
夏茂山的斧頭立刻收回,重重的砸在了他腳邊的地上。
秦蒼快步上前,他伸手去扶易子川,余光卻看到他腳邊的磚石直接被那斧頭砸碎,他甚至都不敢想象,若是方才他沒能收住那柄斧子,直接砸到易子川的頭上會是怎么樣的一個場面。
連接夏茂山三招,易子川只覺得自己的掌心和手臂都要被震麻了,憑空甩了好幾下,才稍稍有些緩和。
夏茂山依舊站在那里,面容清冷,眼底隱約帶著幾分殺氣:“我記得方才你說,花朝節(jié)那日你該如何?”
“本王到底沒有眼睜睜的看著她死在我跟前,將軍用得著像這般的死手嗎?”易子川捏了捏手,臉色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