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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狐貍精（第2頁）

說著便再度揮手拉拽，周牧則側身擋住了她手臂，何淑蘭不死心地繼續(xù)推攘，周牧則還手的力道沒控制好度，何淑蘭被硬擋著后退趔趄幾步，梯口眾人才終于反應過來，有下樓通風報信的，也有走到近處勸和拉架的。

何淑蘭被牽制著動不了手，只能張口痛罵林蓁。她縮在少年懷里靜靜聽著，聽她極盡所能地罵出各種字眼，聽她聲調(diào)愈來愈激昂口氣愈來愈狠厲，周圍嘈雜不清的碎語摻夾其間，心中反而安定下來。

樓梯又有腳步逼近，周牧則抱著林蓁拍背撫慰，正想開口說些什么，懷中女人忽而用力掙脫出他圈束，眼角微紅，發(fā)絲散亂，正對著被壓坐在沙發(fā)另一頭的何淑蘭，笑了下。

隨后，才啞聲啟唇：

“媽，不止我一個人有病。”

……

“這回……你總該相信了吧？”

與此同時，梯口那道腳步也隨之頓住。

林蓁側目望去，何文卓表情窘然地杵在拐角，似乎是在猶豫是否該折身下樓。她對他笑了下，目光輕輕收回，掃視過沙發(fā)左手邊的舅媽，視線徐徐落回對面，落回到何淑蘭那張盛怒未消的臉上，輕聲開口道：

“高三那年我寄住在舅舅家，偶然間撞破表哥和舅媽母子通奸，我把這件事告訴你，你卻說我腦子不正常，母子之間怎么可能發(fā)生這種事情？現(xiàn)在我告訴你，不光親母子能上床，親姐弟也可以。我和周牧則睡了半年，媽，你難道從沒起過疑心么？”

……

空氣一片死寂，眾人驚愕難言。何淑蘭臉色慘白異常，何文卓和舅媽也霎時凝固表情，肢體僵怔著愣然啞聲。

林蓁一一欣賞著每張臉上的不同表情，唇邊笑意才剛噙起，坐在對面的何淑蘭就顫著唇瓣厲聲向她呵來：

“你心里委屈怎么不沖著我來？??？！為什么要去禍害小則！他哪里對不起你了？！他還沒成年就被你……”

“我那時難道就成年了嗎？！”

林蓁倏一下從沙發(fā)上站起，僵扶在肩頭的手被她起身帶出的力道甩開，周牧則無言立在她身旁，看她通紅著眼瞪向梯口，手指戳向那道瘦長人影，胸口起伏著劇烈幅度：

“當時何文卓見色起意，故意明里暗里對我殷勤獻媚，舅媽見不得他把眼珠子放我身上，忌恨我奪走了何文卓的關注，三天兩頭在電話里打我的小報告，回頭你又打電話訓我，讓我呆在別人家安分點，寄人籬下要有寄人籬下的自覺……你對我說這些話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那時我也才十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