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能感覺到有別的力量滲透到這里,就在任晚榆的身邊,但任晚榆的靈魂是干凈的。
祂現(xiàn)在不能去觸碰任晚榆的靈魂,以防這具容器被污染。
所以,祂不知道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不過看面前這份靈魂的可口程度,那力量應(yīng)該也沒來得及做什么。
祂滿意的側(cè)頭看向一處。
那里,倒地的林琴在宋君瑜消失的剎那就化作一坨不動的粉紅色肉質(zhì)不明物。
這坨與人體合二為一的太歲在祂的注視下慢慢蠕動,變幻作林琴的樣子,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
隨后,她匍匐在婦人的腳下,敬畏的,溫柔的,像護(hù)主的狗。
任晚榆看見這一幕,難以自抑的干嘔。
惡心。
她沒有說,但她的眉眼,她的神態(tài),她的身體都在訴說著這樣兩個字。
祂允許她痛苦,但祂被這明晃晃的情緒冒犯了。
任晚榆被打的吐血倒飛出去。
祂消失在任晚榆的面前,只留下人不人鬼不鬼的,復(fù)活的林琴與任晚榆獨處。
祂一走,林琴就像是被打開了什么開關(guān)一樣,一下子就活了過來。
她好像沒死過一樣,若無其事的在任晚榆的面前蹲下。
她嘆息:“你怎么就這么不知好歹呢?”
任晚榆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的,那一下撞的她五臟六腑都要移位了。
這怎么不是真實的世界?這痛的還不真實嗎?任晚榆忍不住的想。
她咬牙沒有說話,其實也是她沒有說話的力氣了。
她只是看著林琴,想要知道她還想做什么。
林琴死而復(fù)生的恐怖樣子她全程目睹,那一刻,任晚榆也有些懷疑這是不是真實的世界可以做到的事情。
但這個世界本來就不科學(xué),這種非人類活了又死,死了又活好像也不奇怪。
明明她是第一次看見有人在她面前死而復(fù)生,但任晚榆就是有一種潛意識般的直覺。
死而復(fù)生是可以的,這一點也不離奇。
如果沒有林琴的一人分飾兩角,或許這份莫名其妙的直覺就被任晚榆忽略了。
可那句不要相信這個世界的話反復(fù)回蕩在任晚榆的耳邊,即便只是一些個微乎其微的,小的不能再小的細(xì)節(jié),任晚榆也不想錯過。
為什么她會認(rèn)為死而復(fù)生是可以的?
她明明只見過林琴一個死而復(fù)生的人。
任晚榆一邊這么想,一邊開始回憶。她沒有放過自己記憶的每個角落,可她的記憶告訴自己,確實沒有見過別的。
真的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