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時分,他們抬著爺爺?shù)墓撞囊宦烦髯摺?/p>
朱老九告訴我,爺爺信中有言,讓我不要跟去,只需要在原地對著他的靈柩磕三個頭就可以。
雖然不理解爺爺?shù)囊馑?,但我還是照辦,撲通跪倒在地,重重磕了三個響頭。
直到看不見朱老九一行人,我才起身,將房屋院落通通打掃了一遍,徒步去了鎮(zhèn)上。
坐上前往縣城的大巴車,抵達縣城時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多。
我隨便吃了一口飯,買了一張去西灃市的火車票,晚上7:00發(fā)車,大概10:00多就會到。
等我一覺醒來,火車差十分鐘就要到了,我取下行李走到車廂門口,看著玻璃外面的城市夜景。
火車穩(wěn)穩(wěn)停下后,我背著行李剛出車站,一輛出租車就停在我身前。
“喂,小伙子,去哪,上車?!?/p>
見我沒說話,司機熄火下車,繞過車頭走到我身邊。
“唉?秦禾?”
聽司機叫出我的名字,我這才轉(zhuǎn)身打量著他。
“你是……你是……張遠?”
張遠激動地拍手說道,“就是我,想不到在這遇見你了?!?/p>
正所謂老鄉(xiāng)見老鄉(xiāng),兩眼淚汪汪。
對我來說,初到陌生的地方,能見到老熟人,也算是天大的喜事。
張遠開著車,我坐在副駕駛,兩人相談甚歡,聊過去談現(xiàn)在。
知道爺爺?shù)乃烙?,張遠悲從中來,還不停地安慰著我。
“你放心,到了這里,以后有什么困難你就找我,保證隨叫隨到?!?/p>
我嘿嘿笑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咱倆什么關系,那可是玩兒尿尿和泥的親兄弟?!?/p>
張遠說完,我倆不約而同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