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黛麗昏迷在冰冷的石板上,身上的傷口還在滲血,幾只老鼠在角落里虎視眈眈,仿佛隨時準備撲上去啃食她的身體……
虞夢凝將暖爐抱在懷中,卻仍覺得寒意從骨髓里滲出。
她望著黃膠仔腰間晃動的犀角牌,忽然想起白天黛麗滿身血污的模樣,喉頭發(fā)緊,輕聲問道:“哥哥,黛麗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黃膠仔肥厚的手掌搓了搓衣襟,眼神有些躲閃:“公子和繆師爺他們審了大半夜,累了,去休息了。等明日一早,繼續(xù)用刑審訊……”
虞夢凝聞言,渾身止不住地打了個冷顫。
她眼前浮現(xiàn)出黛麗被螞蟥啃噬、銀針扎入指甲的慘狀,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她……她會不會熬不過今晚?”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聲音帶著哭腔。
黃膠仔看著她泫然欲泣的模樣,心中涌起一陣不忍,卻又不知如何安慰。
虞夢凝顫抖著,忽然抓住黃膠仔的衣袖:“哥哥,你能不能去求求公子,別再用刑了?黛麗她只是個弱女子,如何經(jīng)得起這般折磨!”
黃膠仔為難地皺起眉頭,額頭上的肥肉擠成一團:“妹妹,此事我做不了主啊。公子和繆師爺疑心太重,非要問出個所以然來?!彼D了頓,壓低聲音道:“不過你放心,明日我再去求求情,看能不能讓他們手下留情?!?/p>
“哥哥,螞蟥還在她身上嗎?”
“……螞蟥,還在的。”他的聲音越說越小,最后幾個字幾乎消散在柴房陰冷的空氣中。
虞夢凝聞言,渾身止不住地打了個冷顫。
她眼前浮現(xiàn)出黛麗被螞蟥啃噬、銀針扎入指甲的慘狀,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吸血吸整晚,她明天會不會成一具干尸?”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聲音帶著哭腔。
黃膠仔看著她泫然欲泣的模樣,心中涌起一陣不忍,卻又不知如何安慰?!澳窃趺崔k?”他焦急地搓著手,腰間的犀角牌跟著晃動。
虞夢凝猛地抓住黃膠仔的衣袖,眼中閃過堅定:“我們先把螞蟥弄走!”
“這……”黃膠仔為難地皺起眉頭,額頭上的肥肉擠成一團,“不知道公子會不會怪責(zé)?!?/p>
“我們又不是放了她,只是留她條性命,否則明天沒人可審了!”虞夢凝壓低聲音,望向柴房外漆黑的夜色,“哥哥,黛麗若是死了,公子問不出話,怕是要遷怒更多人?!?/p>
黃膠仔咬了咬牙,肥厚的臉頰漲得通紅。
遠處傳來更夫打更的梆子聲,驚得他渾身一抖,他跺了跺腳:“好!就依你!”
夜色如墨,黃膠仔和虞夢凝躡手躡腳地摸進倉庫。
腐臭混著血腥味撲面而來,只見黛麗仍躺在白天受刑的地方,蒼白的皮膚上密密麻麻吸附著蠕動的螞蟥,暗紅的血跡浸透了身下的稻草。
“快!”虞夢凝強忍著胃部翻涌,指尖剛觸到螞蟥黏膩的軀體,那軟體便猛地弓起,嚇得她踉蹌后退。
黃膠仔急得額頭冒汗,突然瞥見墻角半塊燒焦的木炭,抄起一旁生銹的鐵鉗夾起,對著燭火猛晃。
火苗竄起的瞬間,鐵鉗映得通紅。
黃膠仔咬牙將發(fā)燙的鐵鉗湊近黛麗皮膚,灼熱的氣息剛散開,螞蟥便如遇天敵般瘋狂扭曲,吸盤在皮膚上拉扯出暗紅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