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余暉將樸府的青石路染成暗紅,樸國昌邁著八字步,嘴里哼著不成調(diào)的小曲。他搓著雙手,腦海中不斷浮現(xiàn)虞夢凝柔美的模樣,心花怒放地喃喃自語:“路上白撿一個絕色美人,哈哈哈,今晚可有的樂子了!”
幾個家丁小跑著湊上來,其中一人滿臉諂媚地問道:“老爺,那兩個姑娘是不是賞給我們?”
樸國昌聞言,腳步一頓,目光掃過家丁們貪婪的眼神,突然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黃牙:“當(dāng)然是我自己享用!”
“老爺!你說了給我們的哦!”家丁們頓時炸開了鍋,臉上滿是不滿,“平日里替老爺辦了多少臟事,這點(diǎn)好處都不給?”
樸國昌臉色一沉,猛地抽出腰間皮鞭,狠狠甩在地上,發(fā)出“啪”的脆響:“你是老爺我是老爺?誰賞飯給你們吃?”
家丁們被嚇得臉色慘白,齊刷刷跪倒在地,頭磕得咚咚響:“老爺息怒!是小的們不懂事!一切都聽老爺?shù)?!?/p>
“哼,虞小姐絕對不可能給你們,你們想都別想!那丫鬟倒是可以,不過也得我自己享用完才行!你們一個個在后面排隊吧!”樸國昌冷哼一聲,看著家丁們唯唯諾諾的樣子,他故意放慢腳步,滿是鄙夷:“你們這些狗東西,只配吃我的殘羹冷飯。”說罷,將皮鞭甩回腰間,繼續(xù)朝著房間走去,身后的家丁們還在小聲爭論誰先誰后,聲音隨著距離漸漸模糊。
來到房門前,樸國昌伸手握住門環(huán),嘴角勾起一抹淫邪的笑。
他猛地推開房門,屋內(nèi)氤氳的水汽撲面而來,映入眼簾的是木桶中兩名少女曼妙的身影。虞夢凝和素玉濕漉漉的長發(fā)披散在肩頭,肌膚在水汽中泛著誘人的光澤,宛如出水芙蓉。
“哇……”樸國昌瞪大了眼睛,口水幾乎要流下來,他搓著雙手,急不可耐地就要往前沖。
就在這時,他的耳朵突然被人狠狠揪住,一股鉆心的疼痛從耳根傳來。
“哎呀哎呀!要斷了要斷了!”樸國昌慘叫著,雙手胡亂揮舞,想要掙脫卻不敢用力。
這熟悉的滋味,讓他瞬間如墜冰窖——他已經(jīng)知道揪住他耳朵的人是誰了。
“好你個樸國昌!家里的妻妾還不夠你折騰,居然又在外面勾三搭四!”一個尖銳的女聲在身后響起。樸國昌轉(zhuǎn)頭一看,只見自家夫人柳如霜叉著腰站在身后,柳眉倒豎,杏眼圓睜,手中還攥著他的耳朵,活像一頭發(fā)怒的母老虎。
樸國昌疼得齜牙咧嘴,額頭上冷汗直冒,忍不住問道:“你不是回娘家了嗎,怎么又返回來了?”
柳如霜冷笑一聲,手上的力氣又加重幾分:“我要是不回來,還不知道你要做出什么丟人現(xiàn)眼的事!”
虞夢凝和素玉趁機(jī)迅速從木桶中起身,裹上厚厚的浴巾。
虞夢凝躲在素玉身后,素玉警惕地?fù)踉谇懊?,渾身緊繃。
“夫人救命!”素玉突然掙脫虞夢凝的手,撲通一聲跪在柳如霜面前,雙手緊緊攥著柳如霜的裙擺,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我們二人本是趕路的良家女子,卻被老爺強(qiáng)行擄來。求夫人看在同為女子的份上,救救我們!”她一邊說,一邊不斷磕頭,額頭很快紅了一片。
柳如霜低頭看著素玉,又瞥了眼躲在后面的虞夢凝,眼神中閃過一絲憐憫。
樸國昌見狀,急忙上前兩步,賠著笑臉道:“夫人,別聽這賤丫頭胡說!這兩個就是府里新招的丫鬟……”
“住口!”柳如霜猛地轉(zhuǎn)身,柳眉倒豎,“你做的那些腌臜事,以為能瞞得過我?”她轉(zhuǎn)頭看向素玉,伸手將她扶起,“姑娘放心,有我在,定不會讓這惡徒得逞。”說著,她狠狠瞪了樸國昌一眼,“府里上上下下多少雙眼睛盯著,你倒好,光天化日擄人家姑娘!還不快滾!今晚別想進(jìn)我的房門!”
樸國昌揉著通紅的耳朵,滿臉不甘,卻又不敢違抗夫人,只能恨恨地瞪了素玉一眼,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他剛走到門口,就聽見屋內(nèi)傳來柳如霜的聲音:“把門關(guān)上!沒我的吩咐,誰也不許進(jìn)來!”
房門“砰”的一聲關(guān)上,樸國昌站在門外,聽著屋內(nèi)傳來的談笑聲,心中又氣又恨。
他攥緊拳頭,暗暗發(fā)誓:“柳如霜你保得住她們一時保不住她們一輩子,等我找到機(jī)會,定要把這兩個小賤人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還有你,也別想好過!”而屋內(nèi),素玉和虞夢凝望著彼此,眼中閃過一絲如釋重負(fù)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