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216章 魔瞳迷障 情難自抑（第1頁）

馬蹄聲如戰(zhàn)鼓般轟鳴，林硯和虞夢凝終于在城郊官道追上了那輛馬車。

暮色中，周申旭握著韁繩的手猛地一抖，馬鞭掉落在地。

“停下！你們要把孩子帶去哪里？”林硯勒住馬，聲音里裹挾著風(fēng)沙與怒意。

車廂里傳來芽芽微弱的哭聲：“姐姐……救救我……”

虞夢凝渾身血液幾乎凝固，她翻身下馬，踉蹌著沖向馬車，卻被滟娘輕飄飄的身影擋住去路。

“喲，小凝兒這么著急？”滟娘施施然轉(zhuǎn)身，猩紅裙擺掃過雜草叢生的路基。

她眼尾的珠光亮得詭異，唇角勾起的弧度像毒蛇吐信，“不過是帶兩個孩子去投奔親戚，你怎生如此不信任我？”

虞夢凝盯著她的眼睛，想要說話，卻突然覺得一陣眩暈。

滟娘的瞳孔在暮色中竟泛著細(xì)碎的金光，宛如深潭漩渦，將她的神智一點(diǎn)點(diǎn)吸進(jìn)去。

耳邊響起潺潺流水般的低語：“乖……別緊張……靠近些……”

“滟娘，你要干什么？”林硯的呼喊聲從很遠(yuǎn)的地方飄來。

“林公子急什么？”滟娘轉(zhuǎn)頭看向他，眼波流轉(zhuǎn)間，林硯突然看見她心口的刺青——正是那日虞夢凝提起的神秘圖騰。那圖騰仿佛活了過來，在肌膚下扭曲游動，他的意識漸漸模糊，只聽見自己心跳如雷。

官道遠(yuǎn)處，傳來孩童的嬉鬧聲。

一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指著路邊驚呼：“奶奶你看！那兩個大人在做什么？”

“阿彌陀佛！”拄著拐杖的老者慌忙轉(zhuǎn)身，用煙袋鍋敲了敲孫子的腦袋，“不許看！”旁邊的婦人紅著臉捂住女兒的眼睛，卻瞥見虞夢凝的裙裾已褪到膝頭，林硯的長衫散落在草地上，兩人互相摟抱著倒在路基旁的野草叢中。

“傷風(fēng)敗俗！”老者揚(yáng)起拐杖重重打在林硯背上，“當(dāng)街行茍且之事，簡直辱沒斯文！”

虞夢凝猛然驚醒，只覺唇上一片溫?zé)帷殖幍淖齑秸o緊壓著她。

她尖叫著推開對方，手忙腳亂地扯過掉落的外衫遮住胸口，發(fā)絲凌亂地粘在汗?jié)竦哪橆a上。

“對不住……對不住……”林硯猛地清醒過來，手忙腳亂地抓過地上的長衫遮住下身，聲音里滿是痛苦與愧疚，“是滟娘……她的眼睛……像是有魔力……”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兩人僵在原地，滿心都是對滟娘妖術(shù)的驚恐與對自己失控的羞慚。

遠(yuǎn)處馬車早已沒了蹤影，唯有孩童的嬉笑和老者的斥責(zé)聲，如尖銳的針，一下下刺痛著他們混沌的腦袋。

虞夢凝顫抖著手指，慌亂地將散落的裙擺往身上裹，林硯則手忙腳亂地往身上套著皺巴巴的長衫。

兩人連對視的勇氣都沒有，跌跌撞撞地爬起來，像受驚的兔子般朝著小路狂奔而去。

身后，老者憤怒的叫罵聲依舊在空氣中回蕩：“不知廉恥的東西！傷風(fēng)敗俗！”

他們穿過一片矮樹林，又沿著干涸的河道跑了許久，直到再也聽不見那些聲音，才在一處廢棄的房屋前停下。

虞夢凝靠在斑駁的墻壁上，大口喘著粗氣，蒼白的臉上還泛著不正常的紅暈。

她的發(fā)髻早已散了，幾縷發(fā)絲黏在滿是淚痕的臉上，外衫也被樹枝勾出了幾道口子。

林硯望著她狼狽的模樣，心疼得眼眶發(fā)紅。

他想上前安慰，卻又不知如何開口，雙手局促地在衣角上蹭了蹭，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你別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