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盧洱這座城鎮(zhèn)對花之國的國民乃至貴族來說是一個相當(dāng)敏感,并且也最不愿意提及的地方。
那里綻放的僅是些用于釋放欲望的花朵,貴族們默認(rèn)他們沒有力量和方法來庇護(hù)自己的子民。
如果不是走投無路或者被逼無奈,任何花民都不想踏足那片骯臟的土地,可那里數(shù)量最多的偏偏是花民。
提及那個城鎮(zhèn)時,園丁和采花者們的第一印象就是美麗和危險。那里充滿各種能夠使人致幻上癮的有毒植物,濃烈甚至怪異的色彩占據(jù)城鎮(zhèn)中的絕大部分位置,濃郁的花香都能使人產(chǎn)生幻覺。
那里絕大多數(shù)植物被各國禁止在市面上銷售,可是它們依舊流通在黑市當(dāng)中,用于給病人緩解一些絕癥和怪病帶來的痛苦,亦或者讓人體驗片刻的快感,忘記痛苦的現(xiàn)實。
如今根據(jù)花之國的法律,客人購買的有毒植物只能在本城鎮(zhèn)使用,可是有絕大部分采花者和園丁選擇冒險將植物走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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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只需要花費金錢就能夠帶來幸福和快樂的商品一直都是稀缺貨,就算是信奉創(chuàng)世神和苦難圣女的教國,人們在面對巨大壓力的時候偶爾會選擇逃避。
除了各種珍奇的有毒植物之外,那里最出名的就是用于發(fā)泄欲望的“花瓶”。
這些花瓶幾乎都是自愿來到這里的花民,并且都是出于各種原因,例如無力支付巨額的賦稅、家中孩子太多父母根本無力照料、自身生病和殘疾被拋棄……
阿盧洱某種意義上是殘缺者的集中地,那些無力生活下去的花民在這里靠著出賣尊嚴(yán)和肉體茍延殘喘著。
花瓶們的身體經(jīng)過特殊的改造后,具有和那些成癮性藥物幾乎一樣的效果,只要嘗試過一次就能感受到那如升華般的快感,甚至還不會有那些藥物的副作用。
活生生的肉體可比苦澀的藥物更讓人享受,所以每年都有大量的園丁和采花者來到這里。
只不過花瓶們從客人那里得到的報酬絕大部分都會落入這里的管理者的口袋,他們得到的報酬僅僅是總收入的百分之一甚至千分之一。
以及花民想要加入阿盧洱非常容易,只要在專門的機(jī)構(gòu)簽署契約并且提交身份證明就可以了??扇绻胍x開就需要付大量的贖身金,而高昂的費用是他們一輩子都無法賺到的。
更可怕的是阿盧洱的管理者會將那些有能力的花瓶用藥物控制起來,讓他們因為藥癮不得不更加努力的工作,直到身體完全被掏空,在后悔與痛苦中死去。
為了能讓來到阿盧洱的客人們再次光臨,阿盧洱的設(shè)施幾乎是從國外引進(jìn)的,建筑風(fēng)格則偏向于過去王國時期,那些形狀和裝潢對稱的建筑總會讓來客產(chǎn)生自己身在巨大的鏡像廣場的錯覺。
阿盧洱沒有設(shè)置入城關(guān)卡,只有幾個懶散的士兵守著城門,馬車不用接受盤查就能輕松地進(jìn)入城內(nèi),沿著鋪滿細(xì)沙的主干路繼續(xù)前進(jìn)。
“歡迎來到花之國最骯臟的地方之一,另一個地方自然是那群貴族居住的地方了。”進(jìn)入城內(nèi),瑟勒塞瑞斯便再次開啟話多模式。
雖然已經(jīng)入夜,可一行人和惡魔注意到城內(nèi)依舊燈火通明,陣陣樂聲和歡笑聲不斷從那些華美的建筑中傳出。
一股難以用言語來形容的腥臭味順風(fēng)鉆入梅西爾的鼻腔,她下意識地用手捂住口鼻,皺眉問身邊已經(jīng)睡醒坐起來的瑟勒塞瑞斯:“這是什么味道?”
瑟勒塞瑞斯察覺到馬戈德里什和瑪麗威脅眼神,他斟酌用詞好半天才打了個響指說道:“嗯,就是那些……咳咳,藥物的味道。對,藥物的味道!聞多了對身體不好,你用什么擋一擋吧!”說著,他手忙腳亂地拿出一條珍珠白色的面巾。
“你怎么會帶著這種東西?”梅西爾看著面巾露出了有些嫌棄的表情,她可不會用一個陌生人提供的東西。
“這本來是給我自己用的,結(jié)果沒有想到遇到了你,計劃自然就發(fā)生了一些變化?!鄙杖鹚褂行擂蔚刈チ俗ツX袋,他沒說其實自己還準(zhǔn)備了一套女性的衣服,只不過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用不上了。
“算了,你自己留著吧。”梅西爾拒絕了瑟勒塞瑞斯的好意,她拿出一枚戒指戴在小拇指上,她的食指輕輕拂過白水晶的戒面,戒面光芒閃過,瞬間她感覺呼吸順暢了許多。
哦吼,她身上的好東西還不少,居然都不避著我,看樣子是不害怕我會動手??!也是,就算是我也打不過她身邊的那些惡魔。要是誰真的敢動手,恐怕會死很慘。
瑟勒塞瑞斯有些嫉妒地看著梅西爾手中的魔術(shù)道具。很快,他一開始先看向街道兩邊穿著暴露,身上有著極其濃厚的花香的女性花民們,說道:“跟我來吧,我?guī)闳ヒ娨粋€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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