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當日之舉,我有不得不做的理由?!?/p>
宗孺聞點頭,“我知道,你在宮中多年,雖也有脾氣上頭的時候,卻從沒犯下如此不可收場的錯。
我也不問當日,你跟太子之間究竟因為什么動的手。”
“多謝師父?!?/p>
“跟你說話,十句話里你要謝我七次。你這個人,有時候?qū)嵲跓o趣的很,要不是你還能說點我愛聽的話,你這樣的徒弟我是真不要?!?/p>
孟長青笑了笑,“徒弟又不是銀兩,哪能處處討別人喜歡?”
“是,討那幾個重要的人喜歡就夠了。”宗孺聞?wù)f,“你走后,太子很是關(guān)心你,你們之間可有過通信?”
“沒有。”孟長青說,“我跟涼州驛館交代過,從涼州外給我的信件,寄信人不是孟府代東文的,一律退回?!?/p>
“這樣很好,你所處的位置就壓著邊境線,凡經(jīng)手的東西,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你不知道那些人的手段,幼稚的很,也齷齪的很。
但不論上頭的心再怎么向著你,也不論你于朝廷再如何有用,只要圣上疑心一起,你越有用就越危險。”
說到這個話題,孟長青的表情也變得嚴肅。
“說這些話,不是要你藏起本事,該干什么還是干什么,只是你要清楚,什么靠得住,什么靠不住?!弊谌媛勀眠^書桌角上的麻餅,給孟長青遞了過去。
“多謝師父跟我說這些。”
“看,又謝。”
孟長青笑道:“我對師父的感激之情,多到心里裝不下,非得說出口?!彼又溃骸白砸荒昵案臃珠_,我沒有聽過任何太子的消息。
雖然當初跟殿下分開時鬧成那般,但我心里十分掛念殿下,此次進京,恐怕沒有機會面見太子,師父日后入宮,煩請幫忙轉(zhuǎn)達我的心意。”
宗孺聞?wù)f:“你離京一年,宮中局勢已有變化,陛下如今很看重三皇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