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素來知道自己該守著什么:清虛宗首徒的身份,正道楷模的姿態(tài),還有那份永遠不可能宣之于口的心思。
他是正道仙君,需恪守禮法,庇佑天下蒼生,更要守護這份不該有的妄念。
琴音漸歇,余韻卻在室內(nèi)久久回蕩。
玉清珩緩緩抬起手,輕輕撫過琴身,像是在安撫自己躁動不安的靈魂。他望向窗外,夜色深沉,繁星點點,卻照不透他心中的陰霾。
他站起身來,負手而立,仰望著天空中高懸的明月。
月光灑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一圈銀邊,更添幾分孤寂落寞。
“為何偏偏是你……”他低聲自語,聲音輕得幾乎被夜風吹散。
他知道,自己永遠不可能像那些圍繞在她身邊的天驕貴胄一般,肆意表達心意,因為他背負著太多責任,有著不能逾越的身份界限。
哪怕心中有千般眷戀、萬般不舍,也只能雙手緊緊揪住自己的衣袖,把那份熾熱的情感勒住,不讓它泛濫成災。
一陣晚風吹過,帶來遠處花草的清香,卻也吹不散心頭的陰霾。
玉清珩閉上眼睛,感受著夜風拂面的涼意,努力讓自己沉浸在這片刻的寧靜之中。
他深知,她性子清冷,喜怒不形于色,更遑論笑容。
在她的世界里,或許根本沒有歡笑這個詞。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奢望能在某一日,看到她嘴角微微上揚,哪怕只是一個極其短暫的瞬間。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他自己否定了——以她的身份,怎會為他這樣的人展露笑顏?
玉清珩自嘲地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苦澀至極的笑容。
他將雙手交疊放在膝頭,脊背挺直,姿態(tài)端正優(yōu)雅,宛如一尊完美的雕像。
只是,只有他自己清楚,在這副平靜的外表下,藏著一顆怎樣破碎不堪的心。
這顆心,因她而起波瀾,卻又因現(xiàn)實的殘酷而被迫歸于死寂。
良久,他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略微凌亂的衣袖,步伐沉穩(wěn)地走向門外。
月光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投射在地上,看起來像極了一段無法圓滿的故事。
他知道,這一生,他都將在仰望與克制中度過,守著這份永遠得不到回應的愛意,直至歲月盡頭。
無夜于劍峰之上,得知消息后,只是更用力地揮出了一劍,斬斷云海,仿佛也斬斷了某種不必要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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