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細(xì)小的劍氣撞在雷網(wǎng)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卻始終無法突破雷網(wǎng)的防御,最終只能化作點點靈光消散。
“有點意思!”雷震子咧嘴一笑,眼中閃過一絲戰(zhàn)意。
他雙腳在地面一踏,身形驟然躍起,雙手合十,掌心的雷光凝聚成一顆籃球大小的雷珠,雷珠表面跳動著狂暴的電流,發(fā)出“滋滋”的聲響。
“五雷訣·驚雷破!”他將雷珠朝著凌霜擲出,雷珠在空中劃過一道紫色的弧線,所過之處,空氣都被電離出淡淡的紫色光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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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霜臉色微變,她能感覺到雷珠中蘊含的狂暴力量,若是被擊中,即便有護(hù)體靈光,怕是也要受不輕的傷。
她不再保留,身形驟然向后掠去,同時將青霜劍橫在胸前,體內(nèi)靈力瘋狂涌入劍中,劍身上的霜花紋路瞬間亮起,一道巨大的青色劍影從劍中浮現(xiàn),劍影長達(dá)數(shù)丈,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朝著雷珠斬去。
“轟——!”這一次的碰撞比之前更加猛烈,青色的劍影與紫色的雷珠相撞,爆發(fā)出的光芒幾乎讓人睜不開眼,震耳欲聾的轟鳴讓觀禮臺都微微顫抖。
狂暴的能量朝著四周擴散,防護(hù)法陣的光罩上泛起陣陣漣漪,仿佛隨時都會破碎。
“好!好!好!”觀禮臺上的修士們徹底沸騰了,下層的修士甚至站起身來,揮舞著手臂,高聲吶喊。中層的長老們也不再保持平靜,紛紛點頭稱贊,眼中滿是贊賞——元嬰后期修士能打出如此聲勢,已是極為難得,這場對決,確實配得上“巔峰”二字。
然而,在最高處的寒玉高臺上,若離卻依舊淡漠如初。
她端坐于寒玉座椅上,身姿挺拔卻不僵硬,如同雪山之巔的寒梅,自帶一股超然的氣韻。
她的長發(fā)是極淡的藍(lán)色,如凝結(jié)了千年的冰川融水紡成的絲緞,垂落時泛著極淡的琉璃光澤,發(fā)尾偶爾隨氣流微動,卻似連風(fēng)都不敢驚擾這份圣潔。
幾縷發(fā)絲垂在臉頰兩側(cè),勾勒出她精致的下頜線,肌膚是近乎透明的白皙,卻帶著玉石般的冷潤,仿佛輕輕一碰便會碎裂,卻又透著不容褻瀆的堅硬。
她的眼眸也是淡藍(lán)色的,像深冬寒潭下靜置的碎冰,澄澈得能映出周圍的一切,卻無半分溫度。
縱是絕色容顏——眉如遠(yuǎn)山含黛卻無半分軟意,鼻若瓊玉挺直精致,唇瓣色澤淺淡如初雪覆梅,每一處輪廓都像是天地耗盡心血雕琢而成——也因這份疏離,顯得如同九天之上的冰雪神只,讓人不敢生出半分親近之心。
此刻,她正垂著眼,目光落在手中的“冰魄蘭芯”茶盞上。
茶盞是用千年冰玉制成,杯身雕刻著細(xì)小的蘭花紋路,杯中茶水清澈,漂浮著一朵小小的冰魄蘭花瓣,花瓣在水中緩緩旋轉(zhuǎn),散發(fā)出淡淡的清香。
她偶爾會抬起手,修長白皙的手指捏著杯沿,將茶水遞到唇邊淺啜一口,動作優(yōu)雅得如同一幅靜止的畫卷,仿佛場中的驚天對決,與她毫無關(guān)系。
無夜就坐在若離左側(cè)不遠(yuǎn)處的席位上,那是天衍劍宗的專屬位置,與其他勢力的席位相比,更靠近主位幾分。
他身著一身月白劍袍,腰間束著一根墨玉劍穗,劍穗末端的玉佩隨著他的呼吸微微晃動,卻始終保持著穩(wěn)定的頻率。他的面容清俊得如同冰雕雪琢,劍眉斜飛入鬢,眼眸是極深的黑色,如同寒潭,周身氣息凜冽如寒冬孤峰,讓人不敢輕易靠近。他手中握著一柄未出鞘的長劍,劍柄是千年玄鐵打造,泛著冷光,顯然是一柄絕世好劍。
此刻,他正望著場中的凌霜,目光平靜,沒有半分波瀾。凌霜是他座下最出色的弟子,他對她的實力了如指掌,場中的對決,在他眼中不過是一場尋常的切磋——元嬰后期的修為,縱是招式精妙,也終究跳不出“凡俗”二字。
但他的目光,卻總會在不經(jīng)意間,朝著主位的方向偏移。
每當(dāng)若離抬手啜茶時,他的眼底會極快地掠過一絲極淡的波瀾,快得如同錯覺。
那抹淡藍(lán)色的身影,如同刻在他心底的烙印,從初見時起,便再也無法抹去。
他知道自己與她之間的差距——她是超然物外的花帝,是站在修真界頂端的存在,而他,不過是一介劍尊,縱有一身修為,也終究是“凡俗”中的一員。
所以他從不靠近,從不言語,只以這份近乎虔誠的克制,守著這份無人知曉的傾慕。